佘初白怔了一下,不再无谓地等待那个猴年马月才能加载出来的查询页面,快步过去,将失而复得的手机捏在手心,呼出一口长气。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回程路上,车内放着轻音乐。
佘初白与郎澈并肩坐在后排。郎澈以帮忙保管的名义,很有探知欲地将佘初白的手机与自己的深度对比着。
突然,郎澈碰了碰佘初白,往他手里塞了个轻飘飘的东西。
佘初白摊开手掌,看见两根乌黑的头发丝。
“干什么?”佘初白疑惑地问。
“刚刚掉的毛,你的。”
“……”佘初白扬起手,将那两根发丝扔回郎澈脸上。
柳似云默数着红灯倒计时,心不在焉地说:“看来偏见,真的很难消除呢。”
毫无疑问,佘初白找不到手机的那一刻,他们都先入为主地想到了那个可能,潜意识无法否认。
无人回应,柳似云又自言自语自我安慰着,也顺便安慰他们:“没关系啦,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不要对自己太苛责。”
两个“人”依然保持着那股只有北极熊会感到舒适的冷空气。
读不懂氛围的“非人”郎澈嘀嘀咕咕:“他才不会自责,你都不知道他心肠有多硬。有一次把我拴在家里一天都没给吃的……”
不太外露情绪的阿秋愕然回过头,惊疑不定地盯着佘初白,又看看郎澈,震惊之情溢於言表。
柳似云赶忙解释:“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那只是因为……”
佘初白捂嘴咳了两声打断她。
虽然秘密已是纸糊的不堪一击,但还是尽力维持那岌岌可危的边界。
柳似云顿了一下,机灵地换了另一种说法:“只是play的一环。”
第43章 真真假假
茶水间,柳似云一边搅着刚接的热咖啡,一边踱到水池旁:“听说游乐园最近新开了个主题园区,一起去怎么样。”
佘初白正在洗杯子,关掉水龙头甩着水渍,没想好回答。
柳似云换了一种问法:“你带郎澈去过吗?”
这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佘初白直言:“没有。”
柳似云用一股难言的目光打量着他:“你真的不会觉得亏欠他吗?”
“我对他已经很好了。”佘初白理直气壮地说。
“哦?例如?”
佘初白不假思索:“给他吃给他喝给他住。”
柳似云嗯了一声点点头:“好死不如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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