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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炙热的、强硬的、澎湃着壮阔情衷的惊涛骇浪,正疯狂涌入他的内脏。

这是一种全新未知且可怕的体验,仿佛有人正在缓缓把他吃掉,使他融化成一滩清澈的温水。

在二十八岁的年纪,用“初吻”这样的词,是不是会显得有些滑稽。

郎澈口中渡来的热气将佘初白的嘴唇沾得湿润不堪,他慢慢将手伸进佘初白的衣摆,若即若离地舔舐着四处,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信息素。

界线所剩无几,狼性最基础最不可动摇的特征是贪婪。

佘初白试着出声阻止,却在此起彼伏的潮汐中忘乎所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够了……

“停下……

“你想死……”

郎澈充耳不闻,一只手已然破除层层屏障,深入无人地带。

“我不想死,我想要X你。”

“……”佘初白因为那个直白的字眼呆了两秒,随后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嘭——!

郎澈恍惚感觉脑袋被打开花了。

魂牵梦萦的情愫统统在一瞬间退潮远去,杳无踪迹。

郎澈听见冰面哢嚓裂开一条地缝,火舌嘶嘶燃烧着逼近,轰隆隆的雪球从山顶滚落……总之,全是一些了不得的动静。

他看见被盛怒笼罩之下的佘初白挺直脊背,看向他的眼神寒意彻骨,不存在一丝丝留情的可能。

把黑白夜叉叫来,摞在一块叠个十八层,也没有这么吓人。

呃。

郎澈的神志完全清醒了。

这下子,可能要变成狼肉干了。

救救救救救命啊!快想个办法救救自己!

啵唧——莫名其妙的声响。

佘初白一阵掌风拍亮屋内的大灯,视野霎时间清晰无比。

“现在你知道变回去了!还跑!”

衣物滑落在地,一只半人高的黑狼在并不宽阔的一居室里上蹿下跳,竭力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虽然没逮到,但把这天杀的玩意儿逼到了死角。心律爆表的佘初白在房间正中央站定,将袖子往上卷。

郎澈抵着墙角瑟瑟发抖,身上的狼毛像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朝着一个方向耸动。

佘初白将袖口挽至上臂,冷笑着朝他迈出步伐:“跑啊,我看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怎么办怎么办,郎澈一边疯狂活动大脑,一边凭肢体本能从佘初白裆下滑铲逃脱,死里逃生。

四肢着地还是比双足直立灵活一些。

郎澈没时间得意,直冲冲奔着大门而去。不管了,猛地向上一跃,按下门把手,乘空跑了出去。

在走廊过道上急拐弯漂移,身后没有传来追赶声,而是哐当一声巨响,一扇门决绝地将他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