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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撒娇要跟着出门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怎么确定关系后,反而被架到一个骑虎难下的位置了??

郎澈不甘不愿、迷迷糊糊地松开牙齿,呜了一声,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一圈,又咚的一声坐下。

佘初白打开了门出去,广袤世界的靓丽风景只漏进来两秒,很快,又只剩下一座无形圈禁着他的牢笼。

“汪。”郎澈追到门边,短促的叫声被城市车流完全盖过。

又不记得给他放饭。

郎澈垂下尾巴晃晃。

这次学聪明了,先去咬住一张凳子,走走停停拖到冰箱面前,再一个灵活跳跃,稳稳站到凳子上。

扒开冰箱门,精挑细选。

佘初白行走在严冬的寒风中,气温已经降至零下,呼一口气都会吐出一阵白茫茫的雾。

办公室的暖空调救回他半条性命。

香醇的咖啡液从机器里汩汩流出,佘初白握着杯子,静静等待另半条命的回归。

柳似云也来倒咖啡,看见佘初白憔悴的模样,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

简直就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面色惨白,眼圈深重,感觉不到一点活人气。

以前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活着挺好死了也行”的平静的丧,现在却落实到了肉身上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柳似云的目光落在佘初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唯一有颜色的是嘴唇上的一块痂,她指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你这里怎么了?”

“上火。”佘初白镇定自若地说。

祈祷柳似云下个问题不是问他为什么围着围巾不摘。

柳似云乒乓搅动杓子,略有好奇:“这天气还能上火,你吃什么了。”

“二荆条炒朝天椒。”佘初白怕露馅,走去冰柜,抓了一大把冰块。

柳似云余光瞄了一眼,由衷叹服:“大冷天的喝冰美式,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不能吃的苦。”

晶莹的冰块沉入杯底,咖啡液快要溢出杯口,佘初白低下头抿了一口。

回味着柳似云的话,眼前莫名浮现出一张比杯中咖啡还要黑上许多的狗脸,在心里嘀咕,他还真是什么苦都吃了。

设计总监也来了茶水间,殷切地与他们搭话:“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年会竟然还有主题——‘除了打工人,你还是什么?’”

本意大概是想鼓励员工积极展现生活中的另一面,兴趣爱好,隐藏技能之类的。

柳似云想也没想:“蝼蚁。”

佘初白接上:“牛马。”

设计总监横了两人两眼,差点撇成斗鸡眼,悔不当初地说:“早知道那时就该让你们两个上去讲相声,这么会一唱一和。”

两人端起手里的杯子,悠闲地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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