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无奈地举起双手:“行吧行吧我请。反正请一个也是请,请两个也是请。”
不久,车停在一家日料店前。
三人被服务员领进门,换了室内拖鞋,坐到榻榻米坐垫上。
佘初白很快速地浏览了下菜单,点了一只单价最高的霸王蟹。
服务员满脸歉意说:“不好意思先生,这个要提前预定呢。”
“那就算了。”佘初白合上菜单,没有失望更没有尴尬。
对於他显而易见的报复意图,小合只是淡然笑了笑。
那轻松释然的表情与佘初白记忆中的判若两人。
蓝天白云之下,是一座四面围住的棒球场。
烈阳如火炉炙烤着大地,衣袖上落满星星点点的汗滴,迸发的肾上腺素带来无可替代的愉悦感。
对身体的掌控,对极限的超越,是一种毋庸置疑的享受。
但小合并不属於这享受汗水的一员。
因为是年纪最大的队长,所以时时紧绷着一根弦,或许是早早决定把棒球当做未来的职业,因此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随时板着一副要张口教训人的严厉姿态,常常弄得队友们苦不堪言。
佘初白从来不把那份苦说出口,一他要面子,二他也非常非常不想再输。
不过……现在佘初白回过头来看,那果然只是一种PUA吧?
包厢室内空调很足,史密斯开始脱掉鼓囊的夹克外套。
佘初白这才发现他膨胀的肚子并不是因为衣服的原因,而是本身的体积就相当惊人。
史密斯大喇喇地回忆着往昔:“刚刚见到你,我都忘记我们为什么不联络了,现在全想起来了,一肚子的气。”
佘初白扫了一眼他堪比孕妇的大肚子,想着那一肚子里大概是更多有实体重量的东西。
“那时候你还真是不讲义气。突然说要退出球队,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退出了。明明那一年,我们很有希望打进决赛啊。”
佘初白静了静,端起大麦茶浅饮一口,早知道会变成审判会,没有霸王蟹也应该点个大龙虾的。
小合摘掉球帽,甩了甩头发:“是啊那场半决赛,要是你在的话,我们肯定能毫无意外地打赢……嗯?那是哪一队来着?”
史密斯用力搔着后脑杓稀疏的头发,抓耳挠腮也没想起来。
佘初白淡淡地提醒:“冰花。”
“对!就是他们!”史密斯吵吵嚷嚷地捶了下桌面,“靠竟然大冷门输得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