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最贵。”佘初白略作解释,“谁送的,这么客气。”
“不知道!”郎澈腾地站起身,拉拉扯扯要把棒球公仔抢回来,“这个不算,我重新送过。”
果然什么礼物都比不上狗好玩。
佘初白轻声失笑,将玩偶往床上一丢,双手环上郎澈的腰,身体后仰,微抬起头,下颌朝前翘起一点。
郎澈的喉结动了动。
这应该是……想要亲吻的意思吧?
“嗯……”
郎澈双臂撑在墙上,佘初白一只手放低搂着郎澈的腰,另一只手抬得很高,抚摸着头顶的头发。
郎澈心中不舒服的情绪一扫而空,满满的只有舒服。
闭上眼悉心感受,深入忘我的时刻,突然被用力揪住发根往后扯开。
“唔……痛!”郎澈慌慌张张睁开眼。
佘初白一脸的阴郁不爽,阴沉地说:“看着我。”
看?不是看着了么?
是……接吻的时候也要看着吗。
郎澈试探性地眨眨眼,佘初白又将嘴唇贴了上来,瞳孔好近……
巨大的眼睛令郎澈感到突如其来的巨大惶恐,痛苦的回忆卷土重来——
郎澈无法控制地闭上眼。
“呃——!”
血腥味成功阻断了旖旎危险的氛围。
郎澈愣愣地张着嘴,感受着血珠从舌尖上冒出来,达不到血流成河的程度,但切切实实地感受着痛楚。佘初白带给他的痛楚。
但佘初白并不道歉,也不关心,只是冷冷推开他,去餐边柜取出酒杯。
郎澈抿着双唇,将血腥气味独自消化吞下,不明白佘初白为什么突然咬他。
也不是说没咬过他,但通常不会咬这里,而且一般咬完之后,会搂得他更紧。
“再亲一次,我保证……”
即便郎澈冒险做出承诺,依然被全盘拒收。
“滚。”
郎澈垂头丧气,安静地坐到佘初白对面,看着他铲冰块,调酒。
郎澈起身跑去拿来自己的杯子,往前一伸,佘初白只丢给他两颗寡淡的冰块。
郎澈鼓着腮帮子,同时一左一右嚼着两颗冰块,冰得一激灵冒出狼耳。正掂量着是变出尾巴,还是直接变成狗,就听见佘初白冷冷开口。
“上辈子……”
“嗯?”郎澈立刻停下咀嚼的动作,认真聆听。
“算了。”佘初白看着两颊鼓起像仓鼠的狗,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是用长杓快把冰块搅出火星子。
佘初白端起酒杯痛饮一口,冷眼打量着对面摇尾巴讨好的狗。
郎澈下意识地逃避对视,又立马强制自己定住眼眸,面对佘初白的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