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佘初白提出买房,但房东不想脱手,於是又只能变成租约。
好在签了一份五年的长租合同,因此佘初白在改动布局与配置家具时,不会太顾虑损耗而委屈自己凑合凑合得了。
他把自身的职业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以前是因为懒而得过且过,现在同样也是因为懒,所以要一次做到最好,免得之后再返工。
郎澈对於新家的装潢计划没有参与多少。
只有一次佘初白问他要不要给他在门上挖个狗洞,郎澈激愤地吼着进出低人一等的小门是莫大的侮辱,怒气冲冲地拒绝了。
佘初白计划用於买房的首付基金,被挪去了买车。
买车的念头最早在养狗半年后就出现过。但原本租住的小区车位很紧俏,狗也恰好变成了个不需要车辆运送的人,就顺理成章地搁置了。
对於车佘初白不太懂,试驾几辆后,随便挑了款价格适中的带宠物模式的新能源车。
郎澈趴在副驾驶,惬意地把脸探出窗外,吹风。
导致佘初白收获人生中第一次驾照扣分。
从签订租约到真的搬走,隔了将近三个月。最后一天,两人才开始收拾行李。
一些闲置旧物卖的卖,扔的扔,剩下的必需品,一辆轿车的后备厢加后排座椅就能放下。
清空了一整间屋子,佘初白竟然涌上些许不舍。曾经独居於此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幸福,但也十分平静舒心。当然是在狗来之前。那之后就变得鸡飞狗跳。
郎澈看上去对这里一点都不留恋,而且非常固执地拂逆佘初白的意,抱着那幅残缺的拚图相框不肯撒手。
佘初白只好让他挂自己房间里去。
“嗯?我也有自己的房间吗?”郎澈惊讶地问。
“嗯。”佘初白有点犹豫地开口,“给你单独做了卧室。”
郎澈很快接受,点了点头:“哦好。”
说实话,佘初白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平淡。
还以为会扑上来哭天喊地闹着为什么要分床睡,死缠烂打之类的。
现在这样,岂不是显得他早先的顾虑重重和刻意隐瞒,很像是自作多情吗。
佘初白一路沉默着,把车停在新家地库。
搬着纸箱等电梯,郎澈兴奋地一跳一跳,手里的箱子却很稳,佘初白找不到揍他的理由。
这个放这里,那个放那里……搬运工郎澈卖力工作中,佘初白全程只贡献了一张嘴。
把行李分类安置好后,郎澈才真正开始参观起这个家,途径浴室。
“哇还有浴缸!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嗷!”郎澈吃痛转过头,揉着自己的后脑杓,“为什么打我?”
佘初白面无表情:“想都别想。”
郎澈不解地歪头:“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洗毛毛不就不会弄得到处都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