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一脸阴沉地把菜篮子挂到车把手上,被小黑狗不停嘤嘤嘤的叫声烦得想撞墙。
他当然讨厌狗!但他也无法容忍黑色小狗沦为最后一名。
就算被领走的顺序有先后,但最终结果是无人落选,那么就不存在所谓的输赢了吧?
回到家,郎澈把黑色小狗安置在他的狗窝上。
佘初白也真是的,就算他偶尔要变成狗,那也是睡床上甚至睡人身上。
这个大可不必的狗窝,终於找回了它存在的意义。
小狗趴在狗窝上,占地面积不足十分之一,大小反差使画面看上去有点滑稽。
郎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狗脸,丝毫感受不到这种生物哪里可爱,到底为什么会招那么多人喜欢。
哢的一声,佘初白拧开家门,好死不死,就在郎澈单手托起小狗的这一瞬间。
六目相对,两人愣了愣,一时间无人言语。
郎澈有些心虚地把小狗放回狗窝上,又把手背到身后。
佘初白换了拖鞋,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对着镜子深深呼吸,鼓起勇气走出去,坐到郎澈与狗的对面,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之前……也没跟我提过啊。”佘初白感到十分枣手与头疼。
“嗯……”双标的郎澈惭愧地低下头。
他不让佘初白养猫养狗,甚至连多看一眼路边的狗都会埋怨,自己却突然捡了条狗回来,於情於理都说不过去。
“跟你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
“嗯……”郎澈姑且附和着,即使内心一点也不认同。
虽然没办法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但再怎么也不会像这个一脸蠢相吧。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佘初白一鼓作气说出口:“一个就差不多了吧,是你去绝育还是我去?”
“什、什么?”郎澈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目瞪口呆地望着佘初白,大脑转了好几圈才想明白,难以置信地放声咆哮,“你……你怎么会觉得这狗是我生的啊!”
佘初白扫了一眼乌漆嘛黑脸都看不清的小狗,又把目光移回郎澈脸上:“不然呢?”
他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毫无准备地撞见郎澈温情脉脉地抱着一只与他幼年时如出一辙的小黑狗,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生物学不存在了。
下蛋公狗,公狗中的战斗狗。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佘初白已经预想到到非常遥远的未来。
如果郎澈继续以一年一个的频率生小狗,那么大概在四五年后,他就必须要搬到郊区农场居住。这比起买个大别墅已是非常可行的办法,毕竟有现成的地方可以去。
狗粮盆一字排开,每隔几天就要分批次洗狗,严谨地记录名单以防重洗漏洗。
但其实以上这些都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