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一碰那些点心渣又碎了。

碎得好像她的一颗真心一样。

谢时眠从后面看着地上的小姑娘,黑色半掌手套里的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不是不喜欢吗?

柯容气喘吁吁跑来:“小姐,我刚刚去看监控,是锺莎把咖啡和点心打碎的,还在上面踩了一脚,想来这就是花芝伤人的理由。”

谢时眠轻轻地嗯了一声。

柯容没法从小姐脸上看出明显的情绪。

谢时眠的皮靴踩在地上的污水里,满教室的血腥味刺鼻冲天。

花芝感受到后面有人走来一道阴影停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着她,在逆光中看不清谢时眠的表情。

好像是一道神明的阴影撒在她身上,宣判她最后的死刑。

“别捡了,和我回家。”

花芝摇头,“不行,不行……”

只听上方轻轻叹气,谢时眠的声音很好听,就连叹气都带着莫名的偏爱和宠溺。

“回家我给你做,地上的不干净。”

花芝眸子一亮,像在外流浪久了的猫猫,突然被好心人捡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站起来。”

谢时眠把自家猫猫提溜来,“还是说你不想要刚出炉的?”

花芝把手帕贴身放着,“姐姐不生我气了?!”

她欣喜不可置信,心想这世界上最宽容的神明,也没有谢时眠这般好脾气。

谢时眠拍拍她的肩膀,把浑身都溅了血的猫用毛毯包裹,长臂一伸,整只猫圈在怀里。

她的芝芝缩在她怀里,呼吸彻底乱了。

从教室到停车点,短短五分锺的路程,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恩人身上的果味朗姆酒信息素,不论闻过多少次都迷恋入骨。

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腿软得不像是自己的。

谢时眠拍拍猫,心想现在的大boss还是个喜欢吃点心的小孩子,和原作中偏执神经病的样子天差地别。

柯容见谢时眠在叹气:“小姐,锺家找麻烦了?”

谢时眠把猫安置在轿车后座,“不是。”

柯容踩下油门,“补习机构想要坐地起价,暴露给媒体?”

谢时眠:“也不是。”

柯容咦了一声,“您在担忧什么事情?”

谢时眠:“洗猫。”

芝芝是只长毛猫,很难洗干净吧。

柯容:?

啥玩意?

豪华庄园的浴室里。

花芝全身光着坐在浴缸中,左边是个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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