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见过的,学过的伺候人的腌臢方法,花芝每每回忆起都会恶心地吐出胆汁,荒原星上度过的十七年她见过人性最深处的恶,那里的贵族不会把人当成人。

直到花芝一把火烧死了那片罪恶之地,她那痛苦不堪的父亲在临死之前都没想到她这个低贱的私生女,有胆子反抗。

“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女表子,你是个畜生,你生来就是个当□□的贱东西——”

当时只有十六岁半的花芝站在火海中,她的眼睛没有光泽,平静得像夜晚的海。

一把火,这个世界上欺辱过她的人都死了。

花芝在浴室莲蓬头下,从回忆中脱离,她拨弄着身上的链子叹息,

“或许那个畜生说得对。”

……

豪华卧室里。

谢时眠望着天花板上的玻璃穹顶。

她喃喃自语说:“我现在就像小说里被下了药,不和人交.合就会爆体而亡的冤种。”

她真的穿越到了一本渣攻贱受复仇文吗。

谢时眠用手背捂住眼睛,“星际套路深,我想回职场当社畜。”

在头疼褪去后,她身体里的热量累积到了,几乎能把骨头融化的程度。

谢时眠觉得自己就像个中了药,却不能释放出来,活像个被霸道总裁欺辱的小白花。

花芝是霸道总裁。

她是那朵小白花。

卧室厚重的门被钥匙打开。

按理说内部反锁的门是无法用钥匙开的,但门就是开了。

谢时眠迷蒙着眼睛望向门口。

门口走,建议来一个身穿薄纱的少女,她身上闪烁着金色的光点。

每走一步,她好像能听到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闷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谢时眠迷茫:“总裁,您来了。”

花芝:“姐姐?”

谢时眠如倔强的小白花般歪过头,显得更娇俏了。

按照剧情发展,此刻霸道总裁应该用鞭子挑起小白花的下巴,恶狠狠说:“鸭头,你知道错了?”

事实上,谢时眠的下巴确实被挑起,只不过不是鞭子,而是少女过於柔软白皙的手指。

谢时眠视线游离,“那杯红茶里,加了别的东西。”

花芝身体一僵,“姐姐真聪明,被姐姐发现了。”

谢时眠冷呵一声,“你第一次给我下药是皇宫客房楼里的软糖,第二次是掺有信息素的红茶。”

谢时眠欲哭无泪,“是你在外面造谣我有隐疾,你说了无数遍谎话,自己相信了?”

谢时眠在职场上被人造谣过和领导有一腿,让同事背锅,心机女抢客户,对此谢时眠都付之一笑。

但是造谣她支棱不起来,很过分。

这事关Alpha的尊严。

花芝:“……”

谢时眠见着她身上的链子,意识不清:“你是怕我支棱不起来,还把链子挂在身上?!”

月光如一道轻纱覆盖在两人身上,房间里没有点任何的光,只凭着穹顶之上的一枚家乡圆月照亮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