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冥顽不灵混吃等死的贵族子弟,都不会像谢时眠这样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情人的身上。

管家不可置信,优雅专情的公爵阁下和夫人怎么会有谢时眠这样的孩子。

真的不是抱错了吗。

谢时眠:“……”

她叹气,转过身走进卧室里,“别装睡了。”

她站在床头,给花芝倒了一杯温水。

床上的猫猫迷茫地睁开眼睛,“姐姐早?”

她揉了揉眼睛,“没有装睡,我刚醒。”

人家装睡时呼吸频率会变快,花芝在她面前不是个很会伪装的人。

在她第二次翻身显露出肩膀上的伤痕,是谢时眠就已经发现了。

花芝从床上艰难地支撑身体坐起来,“姐姐,我后腰疼。”

猫猫张开双臂扑在恩人身上,“昨天姐姐好厉害,把我的脖子都咬破,现在还在刺疼。”

谢时眠任由猫猫撒娇拥抱,“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花芝睡眼惺忪中滑过一抹紧张,“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猫猫用柔软的手扯过谢时眠的食指,将之放在刻有她名字的心口上。

冰凉的食指触碰到温热的皮肤,

刻字粗糙不平,光是摸上去就能想象当时用刀划过皮肤时有多疼。

谢时眠倏然收回手,她目光游离。

“你是不是故意给我用解药,让我离不开你的信息素。”

昨日晚上皇帝几乎明示谢时眠,她的身体离不开花芝的信息素,而花芝是皇帝的卧底。

简单来说,在理想情况下,谢时眠是个被信息素操控的傀儡。

谢时眠在收回手的瞬间,她看到花芝眼里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伤心。

她的猫低着头,任由她散落在面前,遮挡住精致的眉眼。

“我……本来就是姐姐的东西啊。”

她想要伸手去拉着谢时眠的手去触碰身体上的刻字。

手在伸到半空中慢慢地往回收。

谢时眠瞧着那只落寞低垂的手,心有不忍,最终用十指温柔地触碰少女的心口。

上面工整地刻着她的名字,可见当时拿刀的手有多稳,谢时眠不敢相信花芝有多大的意志力可以和遇到疼痛时的逃脱本能相对抗。

花芝被心爱的人摸摸胸口,脸上逐渐浮现出让人心疼的笑容。

“我本来就是姐姐的东西,会给姐姐稳定提供解药,在姐姐想要标记我时我永远不会拒绝。”

花芝是真诚的,用脸颊去贴谢时眠的手臂,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猫一样去蹭着人撒娇。

“请姐姐多相信芝芝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