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这辈子孤苦无依,结局一定比我还惨。”

花芝迎着皇帝直勾勾怨毒的目光,牵起谢时眠的手,

“姐,别理他。”

谢时眠:“放心,不会如你所愿的,陛下,晚安。”

在谢时眠离开皇宫不到半小时后,侍从官小跑过来禀报,

“陛下……”

花芝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时眠,“被支支吾吾,陛下如何了?”

“身体不太行了。”

“死了?”

“回大人的话,应该用驾崩更合适。”

“那就是死了。”

花芝平淡地瞟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解开制式风衣的外套披在谢时眠单薄的肩膀上。

Alpha站在喷泉池边,手里捧着一把粗粮,雪白的鸽子颤动翅膀停在她手腕上。

三四只鸽子同时去啄食谢时眠手上的粮食。

深秋的风有些冷,谢时眠的肩膀上覆盖了带有花芝体温的外套。

花芝温柔道:“不早了,回家吧。”

谢时眠回头对花芝一笑,她肩膀上的重担顿时消失了。

“刚刚那个人说什么。”

“说皇帝死了,没有顺位继承人。”

Omega透蓝色的眼眸和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Alpha时一样清澈。

她眼中满满都是Alpha的倒影。

谢时眠道:“是么,那真可惜。”

谢时眠把手上剩下的粮食洒在地上,鸽子们扑腾着翅膀从她手上下去。

花芝拿出手帕,给她的爱人抆拭手掌心。

“眠眠,我没有背叛过你,一次也没有。”

谢时眠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掩盖住她呼吸的声音了。

花芝喜欢叫她为“您”有时候是叫习惯了,有时候是恶趣味。

谢时眠几次想纠正,花芝都执拗地不肯改。

之后她开始叫“眠眠”叫法很耳鬓厮磨,每次谢时眠都会被激起一声鸡皮疙瘩。

谢时眠心头愧疚,把花芝抱住,她埋在小猫咪的颈间。

此心安处是吾乡。

苦柠檬的味道是刻在谢时眠心头最熟悉的家的感觉。

谢时眠闭上眼睛,沙哑道:“对不起。”

花芝一愣,她想过谢时眠会说很多话,但绝对没有想过会是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姐姐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反而是花芝,一直都是她在做对不起谢时眠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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