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杓接着一杓,谢时眠苍白的脸上逐渐染了一层红霞。

一滴药水滴在了她翻开的诗集上。

【心是尖锐的,不是宽博的,它执着在每一点上,却并不活动。】①

花芝手拿着杓子撬开她的唇齿,把一碗药全部喂进去。

谢时眠的眼角呛出泪花,“宋祈云!”

“姐姐我在。”

花芝恶趣味里,最后塞了一颗糖渍梅子。

“对不起,我别无她法。”

谢时眠的喉咙被杓子弄得沙哑,“宋祈云,你很过分。”

花芝乖巧地献上一抹亲吻。

谢时眠被她亲得无话可说会。

“时间不早了,姐姐该睡了。”

现在还没到落日的时候,谢时眠不困,但偌大的庄园中却也没有人和她说话。

谢时眠除了看书,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把智脑还给我。”

“姐又想要工作了。”

花芝道:“你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花芝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把谢时眠抱起来,放在被褥里面。

谢时眠:……

她破碎的就像个玩偶娃娃,被金主抱来抱去。

花芝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在临走之前,花芝给她的床头倒好热水,掖好被子,把窗帘拉上。

“好好睡,现在很需要休养。”

“皇位……由谁来继承。”

花芝浅浅一笑,道:“姐姐不必担忧此事,全都交给我好了。”

花芝的笑容让谢时眠发毛。

她离开后,谢时眠望着天花板,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一切都结束了。

皇帝死了,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随之消失。

父母生死不明,搜救队从没有一分锺懈怠过。

谢时眠闭上眼睛,一股疲倦袭来。

一切都结束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后当一只被花芝关起来的金丝雀,好好享受日子。

谢时眠在庄园中修养了三个月,每天都按时起床,按时入睡。

过得比退休的大爷大妈还规律健康。

唯一需要做的是,她要伺候好来看望她的花芝。

花芝捧着一束玫瑰花前来,“眠眠要智脑吗。”

谢时眠靠在摇摇椅上看书,“智脑,你不是收走了么。”

花芝:“把这束花收下,我就把智脑还给您。”

花芝现在是暂时的摄政,帝国上下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有权利反对。

皇后失去了权力和地位后,独自一人去了偏远的行宫生活,她不敢插手花芝的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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