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眠捏了捏眉头,“芝芝啊……”

她目光扫过挂在房间最显眼位置的油画。

谢时眠曾经给花芝不知画过一幅油画,双马尾的旗袍少女乖巧胆怯地坐在玫瑰花丛中,满怀爱意和敬仰地望着她的方向。

油画的笔触很生疏,能看出当时的谢时眠是个初学者。

这些画本应该是当做垃圾和废品丢在储物间的最深处,现在被花芝翻出来。

挂在了富丽堂皇的卧室中,画框上镶嵌了满满的宝石和钻石。

管家在门口道:“小姐,您需要喝药了。”

谢时眠的注意力从虚拟屏幕的报表和宫廷文件中移开,

“几点了?”

管家报了一个很冲的时间,“您该休息了,花芝如果看到您眼中的红血丝,她会伤心的。”

谢时眠冷呵,“我们的那位大人不知道在哪个Alpha的温柔乡中。”

管家:“花芝不会的。”

谢时眠还是把智脑关上了,她仰头把苦涩的药水喝进去。

管家看她的表情皱在一起,道:“真有那么苦?还没有您喝的那个叫做咖啡的东西苦涩。”

“那简直是发酸的泔水。”

谢时眠:“……没有吧?”

曾经的社畜有被攻击到。

谢时眠:“花芝今天还没来?”

管家:“还没有,需要落锁吗。”

谢时眠的目光落在浓郁深沉的夜色上,“落锁吧,爱来不爱。”

她赌气地想,花芝现在高高在上,想去哪里不能去?

骄傲如她,就算被关在金丝笼子里,也不曾是弱势的一方。

管家:“……是。”

他怎么听出了打情骂俏的味道。

谢时眠要咬开一颗草莓,过渡掉嘴里苦涩的味道。

在床头坐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直到身体支撑不住睡意,她才仰躺在被褥上。

半梦半醒间,倏然察觉到一阵风吹过脸颊。

谢时眠很惊觉地苏醒,迷茫的目光落在床边的花芝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谢时眠被她如床头女鬼似的样子吓一跳。

花芝穿着她松垮垮的白色丝绸吊带睡衣,背后是大红大紫的油画,雪白的小脸在月光下变为苍白。

花芝乖巧地凑上去,“姐,我想你了。”

花芝示弱地钻进谢时眠有余温的被窝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时眠蹙眉:“我已经让人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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