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诚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的皇位第一顺路继承人是个废物,早就和花芝双手投降,表示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
谢时眠把柠檬水送入口中,缓慢咽下,“帝国现在百废待兴,实在经不起一个废物了。”
不能选顺位继承人,也不能随便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台。
花芝现在收拾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谢义诚:“你们俩的婚事,安排得如何?”
谢时眠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婚事不着急。”
她想急着结婚,但花芝上次在她怀里边哭边不许她结婚的样子,过於惹人疼。
既然她不想公开关系,谢时眠便顺着她的。
母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斥责她说:“花芝十七岁时就被你看上糟蹋了,花芝非但没有记恨你,现在还扶持谢家蒸蒸日上,你倒好,现在开始挑三拣四。”
谢时眠:“……”
母亲把茶杯哢嚓一声放在磁盘上,瓷器相碰声,在空旷的西图澜娅餐厅里回荡。
“你有隐疾,有不良癖好,除了花芝,还有哪个Omega能够接受你?”
“你别再去祸害人家好端端的Omega了。”
谢时眠有口难言,“母亲……”
“还是说你花心,看上了别人?最近你总往孤儿院跑,想来也不是真的,好心去做慈善。”
谢时眠:“……?”
路过的管家:?!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豪门秘辛。
谢时眠:谣言又开始了吗。
她费尽口舌和父母解释了她对花芝忠贞不二,父母勉强相信了,临走之前再三告诫,
“你的脾气秉性也该改改了,别一味只知道欺负人。”
谢家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依旧矗立在贵族顶端,宫里的那一位却不再受谢家的制约。
皇位一日不定,悬在所有人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便一日不会消失。
谢家需要统治者的信任,统治者也需要借谢家的影响力。
二者相辅相成,花芝便是这中间最关键的人。
谢义诚并不是想通过卖女儿来获得家族繁荣,作为父亲,他和别的老父亲一样叹气心想,
就谢时眠这德性,除了花芝还有谁会要她。
……
当天夜里。
谢时眠突然从梦中苏醒,察觉到一个人压在她身上。
月光从玻璃穹顶倾斜而下,照在身穿宽松黑色制式风衣的花芝身上。
Omega身材没有从前那般窍细,腰身也不是谢时眠一只手便能搂得过来。
她脸颊稍微丰腴了一些,月匈扣子被拉紧。
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谢时眠面前,“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