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说了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老父亲最终坐不住了,转身准备上楼回书房,临走之前说,
“我不会和你妈妈说的,她的心脏不算好,你别气她。”
谢时眠,“父亲介意奉子成婚吗。”
谢义诚:?
你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谢时眠虽然在问父亲,却一点商量的打算都没有。
公爵夫妇早年忙於工作,没有时间多陪在女儿身边,现在女儿长大了,夫妇二人自然也没有多约束她的资格。
“是我们谢家对不起花芝。”
老父亲幽幽说,“她也才刚成年,你别欺负她。”
谢时眠:“我心里有数。”
老父亲沿着旋转楼梯上楼,在路过谢时眠房间所在的那一层时,看到了地毯上星罗棋布的珍珠。
老父亲:“……”
真不是个东西。
是不是当初抱错了。
谢时眠打了个喷嚏,她上楼把地上散落的珍珠都捡起来,一条走廊,掉了九十四颗。
她把每一颗珍珠都放在红丝绒袋子中,她不希望自家妻子的泪水被别人给捡走。
一桶放在袋子里的,还有在宴会里散落的珍珠和鳞片。
每一颗珍珠它都有好好保存好。
要准备婚礼了,谢时眠心头没由来地激起了一阵紧张。
她回到房间时已经快到晨曦,天边泛起鱼肚白。
花芝被她包成寿司卷,乖乖地躺在床中央。
谢时眠过去把小鱼寿司解开,她心情复杂地隔着被子抱着她。
“要结婚了。”
谢时眠光是想到她的小鱼会身穿婚纱朝她跑过来,心头立刻泛起了一阵难以说明的激动。
她们俩认识没多久,但谢时眠认为这天下除了花芝之外,没有别人更适合结婚。
“姐姐?”
花芝眼睛睁开一条缝,把尾巴往她怀里一塞。
“睡吧,还早呢。”
花芝睡眼朦胧地注意到了谢时眠眼下的一片青黑色,“姐失眠了?”
少女说话黏黏糊糊带着还未睡醒的迷茫。
谢时眠摸摸她的长发,“芝芝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花芝侧过头,还没睡醒,这个问题在她的大脑容量之外。
“你喜欢就好。”
“你会想家吗?”
想家。
花芝生於海洋,海洋就是她的家,但整片海域只有她一条鱼。
她认识海豚,认识鲨鱼,认识海底粉色的海星,但是不认识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