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察觉,是因为她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徐晋察觉了不满了,是因为他在乎她更多吧?
旁家的王爷,妻子照看孩子,他大可以去妾室那里享受温香暖玉,徐晋没有,看他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分明是怀怨已久了。
这也是因为他喜欢她啊,愿意等她腾出时间来。
傅容突然很愧疚,抬手环住他脖子,乖乖认错:「都是我不好,冷落王爷了,回府后我立即给王爷缝套春……缝套夏袍,我也亲自下厨为王爷做菜,吃完饭咱们再一起去散步?」
她目光温柔似水,徐晋那颗心就好像被春风吹拂一般,浑身舒畅,低头亲她:「我衣裳够多,不用你帮我做,下厨做菜容易伤手,我也舍不得你操劳,散步倒是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这庄子我来过一次,景色还行。」
傅容瞅瞅身上的衣裳,笑盈盈问他:「王爷你说,我要不要换一身?」
徐晋盯着她胸口:「不用,我眼睛能看到衣裳里面,你穿什麽在我看来都一样。」
他没正经,傅容轻轻捶了一下他胸口。
她娇气可爱,徐晋搂住她要亲,傅容闭上眼睛,仰头等着。可惜还没碰到呢,外面突然传来兰香故意抬高的声音:「世子慢点走,这里有门槛。」
傅容赶紧退了开去,低头瞅瞅,见衣裳好好的,松了口气。
「娘!」瑧哥儿一手扶着门柱,一手有模有样挑开帘子,歪着脑袋往里看。
「娘在这儿呢,瑧哥儿找娘做什麽?」傅容快步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瑧哥儿指着外头:「鹅!」说话时身子往外扭,意思是让娘亲抱他去看。
傅容瞅瞅站在门口的凌守,笑着抱儿子去看鹅,看来儿子还是黏她呢。
她美滋滋地出去了,徐晋仰面躺在榻上,面无表情,过了会儿才走了出去,陪妻子赶着一群小黄鹅去园子里玩。瑧哥儿喜欢凌守这个小玩伴,但肯定是更喜欢爹爹娘亲的,一手牵一个,累了就让爹爹抱。
上午玩得尽兴,中午吃完饭瑧哥儿就困了,睡着没多久还打起了鼾。
傅容坐在一旁,怎麽看都看不够。
「走。」徐晋突然将她拉了起来。
傅容不解:「去哪儿?」
徐晋拉她出了内室才绷着脸道:「陪我去散步。」
傅容这才想起来早上她给的承诺,忍笑道:「现在外面日头正大呢,改天吧?」
徐晋不说话,作势要扛她到肩头。那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傅容连忙求饶,取了帷帽随他走了,两人谁都没有带,走在静悄悄只有鸟叫声的花园里,竟有种私会的感觉。
徐晋嫌傅容的帷帽碍眼,硬是摘下来挂到了树枝上。
傅容便专拣树荫里走,好在现在天没真正热起来,晌午也还算凉快。
「王爷要带我去哪儿啊?」看出徐晋似乎有目的地走,傅容好奇问道。
徐晋指向前面的樱花林。
粉色樱花繁茂如海,灿烂娇艳,傅容看了喜欢,也挺享受这样的两人时光。
走进樱花林,却见里面树与树之间系了层层粉纱,一圈圈的,随着清风摇曳,如临仙境。
傅容震惊地忘了走路。
徐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宛如樱花化成的粉纱前,傅容本能地伸手帮他撩开。一层又一层,最后来到了花海里面。几颗樱花树中间的空地里,铺着一层粉纱,纱布上面是数不清层数的樱花花瓣,风从树梢吹过,有樱花打着旋儿从枝头落下来,隐入花海不见。
「这……」
「喜欢吗?」徐晋将她放到地上,她痴迷於眼前的景象,他痴迷於她眼里的光彩。
傅容看看他,满足地笑了。
没有多说,她松开徐晋的手,慢慢往前走。到了那片花瓣铺就的锦床前,她顿住,抬脚踏上去时,脚上的绣鞋已经不见了,白绫袜踏入花瓣,迅速被花瓣遮掩。傅容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踩在云雾中,她转过身,瞧见愣在那里的俊美男人。
她望着他,除了笑,不知道还能做什麽。
徐晋大步走了过来,低头看她:「浓浓,你真美,如果你脱了衣服,肯定会更美。」
傅容脸一下子红了,悄悄扫视一圈周围床帐般的粉纱,总算明白了徐晋这番布置的目的。
可这是大白天啊,难道她要在这片樱花林里给他?
「不要……」傅容忍不住退缩。
徐晋一把拉住她,一手扣住她腰,一手解她衣裳,嘴唇贴着她耳朵:「不要也得要,你知道我为这一日盼了多久了吗?」
傅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紧紧贴住他,彷佛这样他就没法将她的衣裳扒下去。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徐晋轻而易举地将她翻了个身,反剪她双手,如此再轻佻的动作她也只能忍羞承受。
长裙落地,转眼美人如玉。
徐晋却并没有急着享受,而是退后几步,肆意地打量她。
男 人冲冲没有动作,傅容羞极了,睁开眼睛,察觉徐晋大胆直白的目光,她急着要去捡地上的衣裳。徐晋抢先抓起衣裳攒成球抛到傅容身后,傅容想也不想就去捡,跑 了几步忽的意识到徐晋就是想看她在他眼前跑呢,脸上噌地着了火,迅速躲到距离她最近的那颗樱花树后,气得骂他:「王爷你无赖!」
没有人吭声。
傅容等了会儿,悄悄往外望,却正好瞧见徐晋松开裤子的动作,长裤落地,露出……
傅容连忙缩回脑袋。
树后传来脚步声,傅容暗暗着急,跑了就遂了他的愿了,不跑,被他抓住……
傅容认命地蹲了下去,双手捂脸。
於是徐晋拎呆兔一般将人扶了起来,抱到花床上。
「凉……」傅容闭着眼睛,娇娇地抱怨。
「马上就不凉了。」
徐晋跪在她身前,痴痴地打量,实在忍不住了,他慢慢亲了上去,「浓浓你说,你是不是狐妖化成的,特意来勾我的魂了?没关系,我给你,你说,你吸多少次才够?你说啊,你说几次我就给你几次,本王不要命了,只要你……」
她有多美,他就有多粗鄙,而她只能哭哭啼啼受着,做最窝囊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