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哥儿媛媛上午玩得太疯,这会儿都困了,乔氏亲自将小姐弟俩哄睡着了,就让他们睡在正房,巧杏许灵在里面看着,她们娘几个在外间说话。
傅容装模作样检查官哥儿的功课。
官哥儿倒背如流,抢过书反过来让傅容背。
傅容哪会啊,弹了弟弟脑袋瓜一下,绷着脸训斥他:「听说你跑去如意斋帮人算账去了?」
官哥儿茫然地看着姐姐:「谁说的?我是想给外甥外甥女一人买对儿镯子……」
「镯子呢?」傅容朝他伸手。
「我这就去拿。」官哥儿立即跳下地,飞快跑了。
傅容震惊地望着还在晃动的珠帘,问母亲:「弟弟真买了?」
乔氏哼了哼,点了点坐在一起的两个女儿:「还不是你们惯的,每年都给他那麽多压岁钱,他现在可有钱了。」就因为手里有钱,才总是以买东西送外甥外甥女为名去各种铺子晃悠,被她抓住好几次了。
母亲发愁,傅容也发愁了,看弟弟这架势,真打算做生意了?
那怎麽可能,父亲第一个不答应!
「明年我让王爷少给点。」傅容暂且只想到这一个法子。
傅宣低头笑,「这事姐夫会听你的话?」
傅容叹口气:「是啊,你姐姐我没本事,管不住你姐夫,宣宣这麽厉害,将来定能将妹夫收拾的服服帖帖吧?对了娘,你跟爹爹到底有没有相中谁……宣宣你怎麽走了?」
傅宣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傅容笑个不停。
乔氏可笑不出来。提亲人的是多,但找个合适的可不那麽容易,不少人一看就是冲着王爷女婿的关系来的。丈夫说了,王爷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一点差池,因此更要仔细挑选,宁可耽误到明年也不能嫁错了。
但这话不好跟女儿说,乔氏便道:「你爹爹哥哥眼光高,到现在还没有瞧得上的,慢慢来吧,不急,你跟你姐姐都嫁了,宣宣我巴不得多留两年。」
傅容隐隐盼着吴白起赢得妹妹的心呢,暂且也不着急,问起薛家那边来:「庚帖退了,薛夫人可又来找过母亲?」
乔氏摇头:「没有,端午的时候倒是见过一次,客客气气的……」
正说着,官哥儿捧着两个小匣子回来了。
母女俩默契地打住话。
下午徐晋过来接傅容,看见瑧哥儿手腕上的新镯子,笑着问道:「外祖母给的?」
瑧哥儿脆脆道:「小舅舅给的,姐姐也有!」
徐晋托起儿子手瞧,见那镯子上雕了麒麟,栩栩如生,朝傅容赞道:「官哥儿眼光还挺不错。」
傅容哼道:「眼光不错有何用,整天惦记着账本生意,我娘都快愁出白头发了。」
徐晋瞅瞅儿子手上的镯子,替小舅子说话:「官哥儿还小,或许过两年就换了兴趣,且我看着,那小子聪明,做什麽都会有大出息,你跟岳母不用瞎担心。」
傅容没接这话,心想若是徐皓一心琢磨做生意,徐晋肯定不是这副态度了。
过了几日,乔氏领着傅宣来王府串门,告诉傅容傅宓的婚事定下了,是傅宥的一位同窗,姓柳名坚,已经考了举人,因为守孝错过了上次春闱,但他有才学,明年春闱十有八.九能中进士。且他家里父母都没了,只剩年过六旬的祖父祖母,人口简单,正适合性子内向的傅宓。
夜里傅容将这事跟徐晋说了。
徐晋抱着她道:「你大伯父会选人,你五妹妹那性情,硬是配个高门第的,反而容易出事。」
傅容也这样想的,见徐晋谈兴不错,她笑着问他:「那王爷说说,我这样的适合嫁什麽人家?」
徐晋闻言,半压到她身上,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咬她耳朵:「浓浓命贵,注定要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