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古村之中,万籁俱静,搭配有气无力沙哑声,一遍又一遍在田野中回荡,让人觉着毛骨悚然的同时,又从那语调中感觉到丝丝凄哀……

身后那团东西静静飘在姜阿公身后,自始至终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月光穿过它,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就这样重复的呢喃持续了很久,东方的天由玄色转为苍蓝,村子里发出一声鸡叫。

姜阿公低下头,不停的歇念叨也没有将想见的人招回来。

他像是被这一宿风霜压垮了腰背,身躯更加单薄,看起来摇摇欲坠。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苍老的手将衣服上的沉土轻轻拍打掉,又一点点卷起来抱在怀里,像来的时候那样珍视,沿着那条路又摸索回去。

黑影飘忽地跟在身后,随着他进门。

姜阿公把衣服重新叠好,拉开柜门双手捧着放进去,只是在转身的时候没留神将衣角夹在柜门之间。

他背对衣柜,用掌根抹了把眼角,朝床上熟睡的三人看了眼,目光在袁祈脸上多停留了瞬,随即出门去准备早饭。

那团跟了他一夜的黑色影子飘到袁祈头顶,他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一张黄色符籙瞬间化为粉末。

袁祈缓慢挣开眼睛。

在刘勇家的别墅里,纪宁曾经用这种符籙帮他飘上房梁,后来也用这个帮他穿过墙。

白天他隐晦试探问过,能不能用此瞒过帐主,纪宁给出的答案是可以。

袁祈坐在床上,脑海中回想昨晚看到的场景,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手肘摁在纪宁上方,俯身在额头上亲了下,“该醒了,我的睡美人。”

纪宁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缓慢睁眼。

袁祈顺着旁边窗户往外看了眼,纪宁会意,指尖夹出一张符籙,青色光晕将两人笼罩其中。

袁祈朝还未苏醒的影青看了眼,三个人的昏厥,只有他是实打实的。

青光屏蔽了帐主,袁祈道:“我昨晚看到的东西,你前天晚上应该也看见了吧。”

他从不认为帐里这点“蒙汗药”会对纪宁起作用。

纪宁:“嗯。”

他知道袁祈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这么问。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元芳,你怎么看?”

袁祈:“啊?”

聊正经事呢,玩梗瞬间感觉有点出戏。

他哭笑不得看向纪宁,可这个孽又是他自己作下的。

心说得想个办法让他以后别玩这个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