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把吹出来的泡泡一个个戳破,懒洋洋地道:「我哪有问得很急,只是顺便问问,再说你要是知道自然会告诉我,对吧。毕竟,比起我,你那个学弟可对许良上心多了,一直在我面前碎碎念呢。」肖楠面不改色地瞎说八道,心里再急再想知道都忍着不表现出来。
陶冠听肖楠提到蒋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傻小子怎麽又去跟在许良屁股后面瞎起劲了吗?」
肖楠回了个「你说呢」的眼神,然后语重心长道:「所以啊,那许良到底怎麽回事,我知道了才好判断要怎麽拦着蒋斌不去人家教室门口堵人嘛。」
「他还去许良教室门口堵人?」陶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完全没发现肖楠知不知道许良的事跟怎麽去拦着蒋斌没有半毛钱逻辑关系。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一年前,我们突然发现联系不上许良,其实第一个发现许良失联的人,就是蒋斌……」
肖楠见他终於开始讲正事,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
「……最后通过各种线索发现他有可能被囚禁在,嗯,暂且称之为男朋友的家里。他男朋友其实有轻微的恋发癖和性虐倾向,因为许良要跟他分手,所以在一怒之下把许良囚禁在家里。」陶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从许良失联到被发现前后有一个多月。就在警察组织营救的当天,他用理发剪刀刺伤了他的那个男朋友,」陶冠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开了一个洞。你知道理发剪刀出於安全设计,刀头是钝的,能造成这种伤害,可见许良当时有多绝望……据说,案发的卫生间里流满了血,都淌到卧室里了。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许良就躺在一地血水里,当时看到的人都以为受伤快要死掉的是他。」
虽然没人知道那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不难想像许良会遭遇的事情。尽管最后那个人渣死掉了,但是死亡对那种渣滓来说太便宜他了!
肖楠暗暗握拳,连着深呼吸好几下才压下心中的戾气。他听到自己问:「后来呢?」
「那个人当时还没死,是后来送医过程中抢救不及,失血过多而死的。所以许良只是防卫伤人,不用负刑事责任,不然受害者还要因为害人者坐牢就太讽刺了。」陶冠冷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的亲属当初就想告许良,还提出赔偿要求,真是可笑。
「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肖楠有些疑惑。
「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就是我爸,全程跟踪报导的是我妈。当时看到许良的样子,我妈心疼坏了,后来许良的心理医生还是我妈帮他找的呢。」陶冠摊手,「其实当初这件事有在晚报上报导,不过用的化名,估计你也不会注意到。」
「是吗?哪一期报纸?」肖楠很想找出来看看。
陶冠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我哪记得。」说完一口气喝掉半杯柠檬水,说得好口渴。清凉的柠檬水下肚,陶冠的理智有些回笼,他打量了肖楠一眼,一把勾住后者的脖子:「不对劲啊!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麽这麽关注许良的事!」
肖楠显得有些烦躁,拧着眉,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