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出去,我立刻感觉到一阵寒风灌进了脖子里,我整个人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一泡尿差点没憋住。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往楼道尽头跑去。
可不等我跑到厕所,靠近厕所的一间房间的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那声音奇慢无比,我一边跑一边等着有人从屋里出来,可我快到那门口的时候,屋儿里还是没有人影出来。
所以在经过那门口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些发毛,不过我还是大着胆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在房屋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穿着短衣短裤,低着头,双手下垂,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我整个人吓的也是往旁边跳了一下。
那个人大概是被我吵到了,慢慢地仰起头,只是他房里黑糊糊的,单纯借着楼道的光亮,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我能确定他是一个人,如此一来,我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等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那个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只是房门的门把手上留下一团黑漆漆的脏东西,有点像是沥青,从那旁边经过的时候,还臭烘烘的。
那房间里住的人太怪了,我也不愿多管闲事,就捏着鼻子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起六点多锺,盛夏十分,此时天已经大亮。
洗漱好了,我们这些人就到了一楼的大堂去集合,然后出去找了个油条摊儿,吃了早饭。
等我们吃早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招待所的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附近还有几个穿着一身白色防护衣的人,他们抬着担架,把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正往车里送。
那个人穿着短衣短裤,好像昨晚我见过的那个人!?
秦槐魉在看到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好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招待所的那个前台大婶儿指着我们道:“他们几个也是和那个人是同一层的。”
本来我们周围也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可在听到招待大婶儿的话后,全部吓得远离了我们,好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样。
此时一个穿着防护衣的人也是走过来对我们说:“请你们跟我们去卫生院做个体检,那里有省里来的医疗队,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健康。”
秦槐魉摆手道:“我们自己会去。”
说着秦槐魉从布包里摸出一张盖着红章的纸递给那白衣人,白衣人看了几眼然后道:“原来是秦老师啊,我们在卫生院等你们。”
秦槐魉点头。
我也是看了秦槐魉几眼,他那没有生气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从秦槐魉的表现来看,他对这里的事儿好像十分的了解。
那辆车拉着人走后,招待所的前台大婶儿就用诧异地眼神看着我们问:“你们是干啥的?刚才那个人喊你老师,你也是医生?”
秦槐魉没说话,转身对我们道:“走,去卫生院。”
我和祖汐薇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只能跟在秦槐魉和方悦的身后。
我试着问祖汐薇能不能知道一些事儿。
祖汐薇就摇头说:“我跟你一样,一抹黑,秦槐魉最喜欢这样,神神叨叨,故作深沉。”
祖汐薇像个小大人似的,一边往前走一边对我说:“跟紧师姐,我罩着你。”
听了祖汐薇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和祖汐薇相处多一年多下来,我有点依赖这个师姐了。
这个小镇不大,我们走了十多分锺就到了卫生院的门口,而此时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穿着白大褂,一个穿着便装。
见我们走过来,那两个人一口一个秦老师,然后就迎了过来。
穿着便装的那个人就道:“秦老师,我叫张潇,是解决这次疫情任务的负责人,我旁边这位是刘威刘主任,省里来的传染病防治专家。”
秦槐魉点头问:“我师兄呢,就是那个姓王的瞎子。”
张潇道:“王老师昨天进山了,今天还没回来,我们这边也正着急呢。”
秦槐魉点了点头说:“好,带我们去那些病号的房间看看,我要了解一下情况。”
张潇赶紧点头。
一旁边的刘威则是指着我和祖汐薇问:“这两个小朋友也要去吗,这次的疫情特殊,那两个小朋友……”
秦槐魉道:“他们也是来帮忙的。”
秦槐魉这么一说,不光张潇,刘威也是惊讶地回过头来看我和祖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