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才九点多锺,阴气虽然处於上升趋势,可屋里的阴气也不该高过外面啊。
杨雪苗这屋子里的阴气浓度,是外面的好几倍。
窗户旁边也摆放了两盆绿植,那两盆绿植长的并不是很好,叶子都显得有些蔫了,比起小院里花草就差了很多。
我对花草不是很了解,就问杨雪苗:“这两盆绿植是不是不喜阳,你把它放在阳台,是不是才长的不好?”
杨雪苗一进这屋子就显得有点紧张,她四处打量,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钻出来吓唬她,所以一进这屋里,她就把能打开的灯,全部给打开了。
杨雪苗听到我的问话,就给我解释道:“不是的,这两盆是荷兰铁,喜阳的,而且还是大株的,放到不见阳光的地方,反而不好养活了呢,可是不知道为啥,这两盆荷兰铁,我搬到小院里,就长的很好,一进屋子就蔫了。”
“我拿它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照顾花花草草还是有一套的,唯独这两株,我怎么也伺候不来。”
说起植物,杨雪苗颇有心得,说话也多了,神情明显也放松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这荷兰铁喜阳,不是单纯的喜欢阳光,还喜欢阳光中的阳气,阳光虽然进来了,可阳气却被挡的七七八八,在这屋子里住久了,别说这荷兰铁和蔫,是个大活人也会蔫下去。
也幸好出事儿之后,杨雪苗就搬到了她朋友家去住,没有在这里常住,否则她也是要出问题的。
“哢嚓!”
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原本亮着的灯忽然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然后“哗哗”地流水声就传了出来。
杨雪苗“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躲到了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胳膊道:“小张先生你看,怪事又发生了,只不过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而且是睡着之后才有的,我醒着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出现,我们还是两个人。”
杨雪苗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生怕我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给跑了。
我笑了笑说:“放心好了,这里这点阴气说明你家里住的脏东西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我能够应付。”
我并没有吹牛,这七年,我的修行课业虽然没有指导,可也从未落下,我除了研习讨生活的卜算之术外,还研习不少的小术法,不少惩恶除邪的神通,我都能够自由的施展了。
再加上,我还有一双狐瞳,虽然我现在依旧不能完全控制,可我却是能够稍微掌握一些它释放的强大的阳气,只要我开了狐瞳,这里的脏东西肯定魂飞魄散。
只不过我不想那么做。
我不想成为秦槐魉那样冷漠的人。
说着,我就慢慢地向卫生间那边走去,杨雪苗不敢自己留在原地,就抓着我的胳膊,跟着我一起走了过来。
不过她一直回着头,闭着眼,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到了卫生间的门口,里面除了“哗哗”的水声,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我伸手去开灯。
“哢!”
灯被打开了,卫生间里除了“哗哗”流水的水龙头有动静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我的狐瞳也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
这就奇怪了,那东西已经趁我不注意,从厕所跑出来了吗?
我一边想,一边缓缓抬头。
“嘶!”
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张蜡白的婴孩儿脸直勾勾地从上往下盯着,而那个婴孩犹如蜘蛛一样,攀爬在卫生间的门框上面。
杨雪苗被我吓了一跳,抓我胳膊抓的更紧了,同时身体一边发抖,一边紧张地问我:“小张先生,你在厕所里发现了什么?”
我怕吓到杨雪苗,就一边后退一边盯着那犹如蜘蛛一样的婴孩道:“没事儿,就是厕所里的有一股凉气灌出来。”
我的双眼微微发热,我知道是狐瞳起作用了。
不过这几年的修行,我已经能够压制这股热量,至少在看到脏东西的时候,我不会再随便发烧了。
我继续对杨雪苗说:“你现在到外面等我,我不让你进来,你不许进来,一会儿把这里的事儿处理好了,再去找你!”
说着,我就一边后退,一边慢慢地把杨雪苗送出了房间。
而那个像蜘蛛一样攀爬的婴孩,一直从厕所跟着我出来,沿着墙壁攀爬,他的双眼始终狠狠地盯着我,双眼里除了怨气,还有一种无所适从的可怜。
出了房间,杨雪就对我说:“你小心点。”
我道:“我没事儿!”
说罢,我就慢慢地回到客厅的中央,而那个婴孩从墙壁上爬下来,顺着地板爬到了距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他依旧死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