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丞义的剑,我已经没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连我的狐瞳,也是因为气海耗尽,而自动消失了,现在的我,俨然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去死吧!”
路丞义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那一剑就抵到了我的胸口上。
这个时候,我有些站不稳,身体猛然晃了一下,路丞义刺我的那一剑就稍微偏了一点。
“当!”
他那一剑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挡住了,一股红色的光沿着长剑,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那速度极快,路丞义根本躲避不及,接着他整个人就悬浮在半空中,我隐约看到他的魂魄,正在被那红光向外拉扯。
路丞义一脸震惊,满脸狰狞,对着我大声喊道:“师叔祖饶命,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绕了我,我认输,认输!”
听到路丞义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一股红光也就消失,路丞义重重地摔在比武台的边缘上。
“嘭!”
在路丞义落地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胸口的归魂红玉微微发出一股热量,原来路丞义刚才的那一剑正好刺在我这玉坠上。
不光是玉坠,我胸口那个装有秦槐魉给我符籙的布包也是被刺穿了。
那个布包是母亲亲手给我做的,我一直带在身上,而布包的那张符籙,是缝在里面的,所以我也没有将其拿出。
现在路丞义一剑刺穿了布包,又刺到鬼魂红玉上,那红玉的力量就激发了符籙力量的开启,刚才救下我的,是秦槐魉在我九岁那年,给我的符籙。
我把布包从胸口扯出,然后把黄符从布包的破口处取出。
黄符已经化为了灰烬,刚才保护我的时候,它已经燃过了。
我拿着布包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听着台下有人喊:“师叔祖小心!”
是李云瑶的声音。
我猛然抬头,一把明晃晃地剑又对我刺来,我下意识侧身躲了一下,那一剑就划过我的胳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我左臂传来,我那道袍的袖子也是瞬间被染红了一片。
刺我的,正是刚才向我认输的路丞义,他一脸狰狞,嘴里大骂:“混蛋,我要杀了你!”
我勉强避过了一剑,却是没有办法避过第二剑了,就在那第二剑要划破我喉咙的时候,看台下,那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长老考官们,忽然动了起来。
那几个长老同时“呼”的一声飞上台来,而之前提议打赌的长老,更是飞起一脚,直接把路丞义踹飞到了那半边崩塌比武台的碎石堆中。
“轰!”
路丞义身体瞬间嵌入石堆中,不知死活。
那长老踹飞了路丞义后道了一句:“我北天门怎么出了如此不知廉耻的人,掉入石堆之中,本就已经算落地输掉了,可他还飞起来杀人,在被张牡师侄降服主动认输后,趁着张牡师侄晃神,再挥剑杀过来,如此反覆无常的小人,留在我北天门有何用,给我们北天门抹黑吗?”
“我戒律宗宣布,将路丞义废掉修行,逐出北天门,永不录用。”
听到那戒律宗的长老这么说,五脉弟子哑口无言,杂物院的弟子却是大声欢呼了起来:“师叔祖,师叔祖……”
我这边终於站不住了,就慢慢地盘腿坐下,开始凝神聚气。
杨广夏这个时候也起身道:“我宣布,今年天师赛的冠军是,总门主亲徒,张牡。”
比武场周围再次传来杂物院弟子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踹飞路丞义的长老考官,缓缓在我面前半蹲了下去说:“你这布包里的摄魂符是哪里的,这种可以救命的摄魂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画出来的。”
我道:“是秦槐魉给我的。”
那长老摇头说:“秦槐魉,他可没有本事画出这样的符籙来,看来秦槐魉是找那个老家伙要的,话说回来,秦槐魉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取得那家伙的信任的呢?”
我问哪个老家伙?
长老说:“还能谁,举荐你得天门金贴的那个老家伙,怎么你还不知道谁举荐你的?”
我摇头说,不知。
长老“哈哈”一笑说:“也罢,既然你还不知道,我也不多嘴了,对了,我的名字常恨天,戒律宗七大执事长老之一,这场比赛你赢了,好好休息吧,希望你将来有机会到戒律宗历练几年。”
我拱手道:“多谢常师叔。”
常恨天和其他几位长老主考,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起身踩着蝴蝶一样的步子,缓缓飞入空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几位主考官走了,杨广夏才飞了过来,台下李云瑶也是跳上比武台向我这边飞来。
其他五脉的弟子,则是纷纷开始到碎石堆中救人。
而五脉的长老也是飞到了擂台之上。
李云瑶撤下自己道袍上的一块布,给我包扎伤口,同时问我感觉怎样。
我说:“就是消耗大点,除了胳膊上,其他地方没有怎么受伤。”
其实我之前被他们挥剑追赶的时候,不少气浪打在身上,让我的内脏也是有点不舒服的。
李云瑶这才点头说:“我们白云观出了路丞义这样的败类,真是把我们白云观的脸都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