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祭清道:“半年后就是夏天的金贴赛,到时候你们会有很多的时间接触,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说话吗?”
师父让我一切听从风祭清的安排,我也只好点头道:“好吧!”
此时金色椅子上那闭眼老者缓缓道了两个字:“送客。”
闫武木对我们拱手道:“请吧,两位。”
出了那奢华的宫殿群,我们又乘坐仙鹤飞回了南天门的门口,离开了南天门我就忍不住问风祭清:“穆一飞不会对我们北天门有什么误会吧,他不会把紫海道人的死,算到我们头上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岂不是会和我反目成仇?”
说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一脸的苦恼。
风祭清道:“如果穆一飞真的知道魔渊、紫金坛,以及天元大阵的事儿,那紫海入魔渊的主要目的,他也应该清楚,那是和我们北天门无关的,一飞那孩子我接触过,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他现在可能只是因为伤心,不愿意多说话而已,他多半是不会把紫海入魔渊的事儿,算到我们北天门头上的。”
我点头“嗯”了一声道:“希望如此吧。”
虽然我不知道魔渊代表着什么,但是我知道紫海道人此去凶多吉少,在很多人心里,已经默认紫海道人已经死了。
所以穆一飞才会那般的难受和伤心。
下了南天门的台阶,我问风祭清是不是还要沿着原路返回。
他摇头就说:“不用了,人头送到,我们返回就不必走功德路了。”
说罢,他直接拉起我的手腕,我整个人被他扯到了空中,一千五百里,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我们就返回了北天门的大门前。
在这里,我们没有停下,他直接拉着我飞入巨大的石门,然后直飞云台。
到了云台这边,师父已经等在那里。
向师父见礼之后,风祭清就道:“主人,人头送到了,一路上没有出任何的差错,功德路依旧完好,您是不是多虑了?”
师父道:“或许是吧,那浩劫已经过了千年,可我最近却是想起当年浩劫的情形,心里难安,夜夜难眠,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风祭清道:“主人,这云台之上,魔渊之下,功德路上,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这边不会出事儿,至於南天门那边,我此去,虽然没有直接去紫金坛,可也是用气场查探了一下,那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师父笑道:“嗯,或许是我老了吧,好了,这一路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牡儿,你跟我来。”
说着,师父就带着我去了木屋那边。
木屋中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师父道:“虽然我们检查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出什么纰漏,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和琪儿准备用半年的时间来闭关,稳固一下云台和魔渊的情况,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
“风祭清有点事情要忙,所以这半年的修行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桌子上有很多术法,你从易到难,一一练会了,同时你每天还有抽出几个时间凝神调息,想办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能用半年的时间修行到神佑。”
“以你的资质,加上云台的气脉,半年到神佑,应该不算难事儿。”
不算难事儿?
师父把话说的也太简单了吧。
说完这一番话,师父转身就要走,我则是叫住师父说:“今年夏天的金贴赛,穆一飞也会参加,我今天看到了他,他已经是紫气天师,半年后就算我已经成了神佑天师,也没有办法赢他啊!”
师父停下来慢慢地说了一句:“你必须要赢,这一次金贴赛关乎我们北天门未来的气运,若是赢了,北天门至少十年无忧,若是输了这一场,灾难顷刻而至。”
我好奇问:“金贴赛不是只关乎金贴数量吗,怎么还关系我们北天门的气运了?”
师父道:“等到金贴赛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对南天门而言,那只是金贴的数量,可对我们北天门而言就并非如此了!”
师父那慈祥的面容中,带着一丝很难觉察到的疲乏。
师父好像有点累了。
想想南天门,那巨大的宫殿,数不清的侍卫和侍女,那南天门总门主应该很享福,生活很安逸吧。
可再看师父,他几乎什么事儿都要亲力亲为,而且大部分都要待在那若隐若现的道观之中,他好像是在看管着那魔渊,不让那些怪物,冲破道观,他不像是总门主,反倒像是一个守门人。
虽然现在仍然不知道那巨大的道观到底有何用。
看到了师父身上的那一丝劳累,我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了,而是对着师父拱手道:“弟子张牡,定当拚尽全力,豁出性命去赢下金贴赛,为师父排忧解难。”
师父对着我笑了笑说:“好好修行,我们半年后的金贴赛再见。”
说罢,师父转身离开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