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北天门这边的震天动地的声音,南天门总门主的脸色没有多少的变化,仿若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不过南天门的那些弟子却是脸色有些不好了,特别是站在南天门方阵后面的那些被聚集起来的散门派的修士。
他们并不想和北天门这些正统的大能修士对战,他们跟过来,大概是以为在后面站着助助威,撑下牌面就可以了,可没想着真动手。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们也是骑虎难下,若是真打起来,他们肯定要出手,否则被南天门抓到了小辫子,以后可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看着芸芸众人,我心中五味杂陈。
南天门的总门主脸上忽然泛起一股淡淡的笑意,然后对着师父这边就道了一句:“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那魔物小子了,也罢,念在你身为北天门总门主多年,守护云顶数千年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个,把那个小子扔下魔渊,第二个,让出北天门的位置,从此归隐,不问北天门之事,只要你能做到这两点,我便饶你不死。”
师父还没有说话,常恨天那边就道了一句:“我北天门的事儿,我们自有决断,轮不到你们南天门指手画脚。”
南天门的总门主微微一笑说:“南北天门本就是一家,你们北天门做了败坏门风的事儿,我南天门岂能不管?”
“南北天门,一司天宫,一司地府,在这世间合力抵御魔渊怪物,可那北天门却包庇魔渊怪物,若是长此以往,魔渊怪物冲破魔渊,危害这世界,这等罪过北天门可承担得起?”
常恨天“哼”了一声道:“你还是管好你的南天门吧,我可听说这段时间里出现的很多魔物,可都和你们南天门有关。”
闫武木在南天门总门主旁边就大声道了一句:“休得胡言,这段时间出现的魔物事件,一件件,一宗宗都和你们北天门有着拖不了的干系,特别是那个魔渊小子,很多魔渊出现过的地方,都有他的气息留下,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我大声道了一句:“有的气息,是因为我杀了那些魔物。”
闫武木笑道:“有谁看到了吗?那些魔物是生是死,谁又知道?你说你把魔物都杀了,那五象门的事儿怎么解释?”
五象门的事儿,好似一个魔圈,一旦被绕进去,那就根本没有办法绕出来。
如果在五象门的事儿上继续纠缠,只会对我不利。
我没说话,师父那边就说了一句:“别说废话了,今日,张牡我是死也不会交出去的。”
师父话音刚落,天空中忽然传来几股很强大的威势,接着一股威严的老者声音传来:“胡闹!”
接着四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就落在师父身旁,这些人,每一个都拥有着圣仙的实力。
他们看到紫仙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忌惮,不过他们很快又一个个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师父。
我知道,这些应该就是北天门中,暗中和南天门相勾结的那些所谓的隐世长老吧。
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老者,更是抬手指着我的师父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伍九仙,当年你师父传你总门主之位,是叫你维护大义,而不是让你拿手中的权力,和北天门数万弟子的命去护短,而且还是一个魔渊小子的短,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师父的在天之灵吗?”
我师父看着那老者“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我师父,我这徒儿是否是冤枉的,你们几个,还有南天门的那个老混蛋,心里都和明镜儿似的,你们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年前你们逼宫不成,一年后,你们谋逆也成不了。”
听到“谋逆”这两个字,那为首的老者就怒道:“我们北天门四大圣仙谋逆?伍九仙,别以为你是门主,就可以胡乱栽赃我们,我们是为了整个北天门好,我不能看着你,拿着北天门众弟子的命去救一个魔渊的怪物,你这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此时,在北天门队伍的最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没错,我们不能为了一个魔渊的小子去死,我们北天门和魔渊势不两立,把张牡交出去,总门主下台。”
一个这么喊,一群怕死的怂货也是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北天门队伍的最后面就大乱了起来。
这南天门的总门主和北天门的几个老头里应外合,这让我们彻底陷入了被动之中。
不过我看了一下,这些闹事的弟子中,却没有一个是杂物院的弟子。
杂物院被公认的北天门最弱的宗门,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悖逆北天门,他们虽然很紧张,可他们的眼神却很坚定,他们选择站在师父这边,站在我这边。
那些闹事的弟子,反而是青仙、蓝火、白云、金水、黑山五宗的偏多。
一时间,五位宗门的掌门人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不等师父说话,常恨天忽然飞入空中,然后对着后面那些大喊大叫的北天门冷“哼”了一声,接着他便问戒律宗众修士:“戒律宗众修士,我问你们,公然挑衅门主,蓄意制造祸端,影响北天门的人,应当作何处理!”
戒律宗方阵,那些穿着金色道家的修士,忽然有一半人转身,他们将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然后齐声道了一句:“当诛杀!”
“哗!”
所有长剑统一出窍,剑指那些乱喊的弟子。
“当!”
所有剑鞘同时落地,所有戒律宗修士,一个个杀意凛然,犹如杀神降临。
“杀!”
戒律宗总修士齐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