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些低三下四的话从苏雅瑛的口中说出来有多么的难得!

苏雅瑛几乎是要把手机捏得粉碎了。

可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苏观而已。她的身上有她的血脉,是Alpha。

她完全拿捏不了苏观——她和顾奕西的关系那么好,所以才会支撑苏观说出什么偿还她十倍百倍。

……可是苏雅瑛不需要这些东西。她只想要文周沁健健康康。

“观观,”她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对母亲有很多意见,我明白你生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的姐姐身体出问题了。”

然而不管苏雅瑛怎么说,苏观都不买帐。

“嗯啊,原来是我的姐姐啊,这样我会考虑的。”

最后,苏观以这一番话结束了对话。

苏雅瑛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觉得苏观的态度高高在上、拿捏一切,就像她从前对她、对方今越做的那样。

苏雅瑛心头痛悔,她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现在方今越对她的态度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她的女儿也是。

至於曾经的爱人——她早就与她分道扬镳,更不会爱她了。

苏雅瑛摸到自己脸颊上面的泪,最后不由得恸哭起来。

***

文周沁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从手术台回来之后,她请求护士把苏雅瑛叫过来,她说有事要跟苏雅瑛说。

苏雅瑛眼底泛着红,没日没夜的哭泣早就让她形销骨立。

“沁沁,你叫妈妈过来做什么?”

文周沁张口,很费劲地说了话。

意思是她错误地用了不该用的药,那药还有剩余。

苏雅瑛立刻警觉,“什么药?谁让你用的?有什么作用?”

文周沁只觉喉骨被嵌了一排钢钉,她只能简短地说。

她说自己生病和那药有关系,是有人让她用的,说这样才会让她找到亲生母亲。

这样的话当然有破绽,只不过苏雅瑛无心追究,她从文周沁那里得知了这药剂还有剩余——放在江北的某个仓库,房间里面也有散装。

“妈妈,对不起,是我的错,当时我鬼迷心窍了……”文周沁一边说,眼泪水一边就从眼眶里面流出来。

苏雅瑛心头惶惶,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过她仍旧不舍得对文周沁说一句重话,只是说:“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会去看看的。你好好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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