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楼的棺材,周叔意味深长的问我:小雷,你初来乍到,第一次接触你觉得这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我若有所思:有一处我还是无法理解,像这种亲人过世的事情,家属应该十分痛心才是,可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在假哭一样,虽然气氛压抑但完完全全不是那种悲伤的气氛。
说到这里,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周叔拍了拍我的后背:小雷,等你以后接触的事情多了你就明白了,死人屍骨未寒,小辈的人就开始为了那点鸡毛利益你争我吵,甚至动手的也见怪不怪,咱们都是普通家庭,没有什么救世的心思,自己手里拿的钱才是真的。
家属也断断续续的跟了出来,准备送死者最后一程,周叔抓住一个人,随口问句:死者怎么死的?
“喝农药死的。”家属继续说着。“发现的时候就将近不行了,赶紧找人找车送到医院,这不,没挺几天就彻底死了。”
看着家属漠然的表情,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亲人也有的看不上自己,要想让别人看得起自己,就必须闯出一片天来,只有自己能靠得住。
在即将把棺材抬上车子的一霎那,周叔将四个年轻人拦了下来,转过身子:我听说死者膝下无子,为了避免怨气,再来找你们,你们出个晚辈给死者磕磕头,也是那个意思。
这种事放在哪个孩子身上谁都不会高兴,谁也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但为了图一安宁,最后吵着闹着才勉勉强强的把一个小男孩推了出去。
周叔显然对家属这种做法十分痛恨,嗤之以鼻,抱起男孩:告诉叔叔,他是你什么人?
小男孩似乎还不太懂人情世故:他是我三大爷。
“来,给你三大爷磕俩头。”周叔将小男孩放在,并嘱咐了几句。“就按照叔叔教你的做。”
这小男孩看起来都要比那些长辈会办事,将周叔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忽然,棺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所有人都陷入短暂的停顿中,瑟瑟发抖询问道:周先生,这,这棺材怎么还出声音了?
周叔也是有些奇怪,脸上换上轻松的笑容:大家不必害怕,估计是屍体没有放好的事情,找个人去办理一下手续,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