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我才意识到口罩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便闻到了类似於动物身上才有的气味。
我顺着气味一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在屍体上,这小伙子怪不得这么大的味道,原来是拉裤子了。
白色裤子上多了一滩明显的黑色湿润,脏了一大片,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味,能熏死一头牛。
小李似乎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安慰我说:人在上吊之后都会产生失禁的现象,以后你在出来别穿好的衣服,在沾上,你说你要还是不要了?
我看着自己可怜的棉袄,看来是不能要了。
屍体成功搬了下来,小李很理解我一样自己选择了爬高去剪绳子,让我扶着屍体,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发抖,根本不敢接触屍体,反而越来越近的寒意让我措手不及。
小李看了我一眼,好像再告诉你,如果你不扶着屍体,那就没有人上去剪绳子,咱们就在这拖着吧。
我心一横,从后面抱住屍体,刚碰到屍体,敏锐的我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大叫一声跑到了一边。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非常不解我怎么会有如此失态的表现。
一位法医很不耐烦的走了出来:林立,这是新人怎么得,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赶紧走,别耽误正事。
林立羞愧难当,佯怒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我指着屍体的手腕,断断续续的说道:他不是上吊死的。
法医闻声走来,仔细观察着死者的手腕,伤口两边翻翻着,看着人心里很不自在:这个人的心意已决,唯恐上吊不死,又割腕。
我害怕血碰到自己,谨慎的抱住屍体,小李的动作则十分娴熟,快速爬高剪掉绳子,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林立对於这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拿出白单子,覆盖在两位死者的脸上,就在即将收摊的时候,我发现林立迅速的从死者的口袋里掏出黑色的钱包,手一转,便收回自己的口袋,虽然做的很隐秘,但还是被高度集中精神的我发现了。
我心想,这林立真是胆子大,连死人的东西都要碰。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四个人把屍体抬上车,林立依旧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怕我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没有办法向周叔交代,便将小黄安排在了后面。
这林立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让我一个人看着屍体。
这一忙乎,时间就过得飞快,等我们准备赶往殡仪馆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日过晌午,一股困意挥之不去,再加上车厢里灰暗的灯光诱惑下,小李和小黄都抵挡不住的睡了过去。
林立固然不会睡着,他睡着那可就出了大事情,心惊胆战的我也不敢睡,最主要的是心里想着林立刚刚的举动。
我见车厢里想起鼾声,便凑到林立的身后:林哥。
“怎么了?”
“林哥这次完事是不是得赚挺多外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