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算打地铺的顾青宴,阮南有些好奇,单手支撑着脸颊。
两人这段关系,似乎只有阮家父母和那位女管家知道实情,其余人都不知道,以为两人是闪婚呢。
“你比我小,让你是应该的。”
地铺铺好,顾青宴正要躺进去,就见阮南把脚放在了她枕头上,抬头去看,正好能看见那堪堪被浴袍遮住的腿。
“小南。”
“对人要有防备之心,不要把腿叉开,你现在没有穿长裤。”
细腻温润的手指搭在膝盖上,顾青宴慢慢把浴袍合拢。
“你叫我什么?”
阮南面对顾青宴靠得如此之近,却没有什么激烈躲避的意思,只是垂眼盯着顾青宴。
她总觉得对方像一个人。
可那股念头就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不,那个人的肤色是偏深的,怎么可能是顾青宴这种冷白皮。
而且名字也对不上。
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了。
“阮南。”
顾青宴慌乱改口,她不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宋茅的身份,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肯定是不会被阮南所喜爱的。
自卑是根深於每个人心中的表现。
就算是拥有了一切的人,也无法摆脱那种阴影。
用另一个完美的身份生活在阮南身边,代替曾经的自己,那才是最好的。
“不,你刚刚明明叫我叫的是小南。”
这是阮南的小名,叫的人不多。
“是吗,你爸爸告诉我的。”
顾青宴松开手,浴袍被重新合上,膝盖被遮盖住,只留下瓷白的皮肤。
“是吗?”
阮南伸手卷着自己的发丝,眼底带着笑。
“顾青宴你这么叫,不会觉得太亲近了吗?”
“不会。”
顾青宴摇头,但其实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介意吗?”
可她依旧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阮南正在犹豫,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听见顾青宴那有些欠扁的声音响起。
“介意的话我也不会改。”
“而且小南这个名字还挺可爱的。”
“顾青宴,你!”
阮南被气的说不出来话,卷着被子睡了,隔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浴袍,於是伸手把浴袍丢出被子外。
“睡衣在你床头柜上。”
顾青宴轻轻开口,把房间的灯按灭,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不用,这样睡更舒服”
阮南卷着被子,突然露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