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了，不光会拿别人比较，也会拿自己比较。

顾青宴把外套丢在一边，俯身而下，她把发丝绑在脑后，这样就可以任性而为，而不会被压着头发，打断自己的雅兴。

“小南，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危险的气息就像是一只盘踞在竹枝上的竹叶青，轻轻吐着分叉的蛇信子，

“宋……茅。”

阮南依旧把人当成了宋茅，毕竟现在是黑黢黢的环境，更符合宋茅那微黑的肤色。

“你猜错了。”

顾青宴伸手，手掌捏着阮南的下巴，让人只能盯着自己看。

“看仔细一点，我是谁？”

“顾青宴。”

这一下，阮南是认清楚了。

“那你刚刚叫的谁？”

“我不知道……”

阮南闭上眼睛，有泪水流出。

“但我很想她……”

“现在不准想了。”

顾青宴俯身而下，她很少有主动出击的机会，但脑子里想起了何莲的教诲，於是克制住了此刻的念头。

翻过身，从柜子里取出东西。

“小南，你得长点记性。”

“在我身边，就不要想别人，包括宋茅。”

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没什么好存在的，现在的顾青宴才是自己。

原本，顾青宴只打算惩罚一下阮南的，让她长点记性，可等到后面，阮南真正哭的时候，低低的啜泣声又让她心软。

她打算收手，但就在这时，自己的背却被人攀住。

“顾青宴，你别走。”

“你不是都哭了吗，我不折腾你了。”

顾青宴有点懊恼，生气归生气，自己不能一时上头，就这么折腾小南。

“嗯，但我舍不得你。”

阮南说话时的神情，真的像一只缠人的小野猫，顾青宴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猫猫狗狗了。

这其中的乐趣，是无穷尽的。

“我不走。”

她低下头，温柔的吻了一下阮南脸颊。

…

一夜派对过去，大部分人都走了，楼下只剩清洁工们清扫着一片狼借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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