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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簕不安有点认真地说:“下一回你可别顺着我胡闹了,今天万一真出事了,我可负不起责。”

“没事,有人跟着。”簕崈说。

也对。

簕不安马上被说服了,心里那点不对劲压下去,开玩笑道:

“这么说,下次咱们就去山上看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敢对着我叫唤!”

簕崈又笑了。

“休息好了吗?”簕崈对簕不安伸出手:“再晚一点,就真的没东西吃了。”

不要说还好,一说,五脏庙造反一样叫唤起来,簕不安扯着簕崈的手掌一下子窜起来,差点撞上簕崈:“快走快走,再不吃东西真就出人命了。”

簕不安手心温度滚烫,握上来的时候,簕崈下意识蹙眉,分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心的温度很快就冷却。

餐厅的鱼缸里还有几尾东星斑,簕不安围着鱼缸转了两圈,挑了最肥的两条,对一旁的服务员说:“这条叫香煎,这条叫炭烧,姐姐可别做错了~”,说着对一旁的年轻服务员眨眼。

簕不安的长相也许天生招女孩子喜欢,服务员被逗得眉眼全是笑意,弯着眼睛走了,簕不安这才勾着簕崈肩膀找包厢坐:“这儿的厨师怎么样?”

簕崈对食物的兴趣不大,但是能够评鉴好坏,依照簕不安不挑食的性格,这里应该算好吃,但得到这种回应的簕不安并不满意:“谁问你这个了?我说脾气,他会不会待会儿提着菜刀来警告我这鱼不能烧烤必须清蒸?”

簕崈看了眼垂在自己肩膀前的那只手,说:“应该不会。”

簕不安看起来居然有点失望:“行吧,我看电视里那些有脾气的厨师都这样,还想待会儿躲你身后呢。”

“……”听出来了,不惹点事不舒服。簕崈:“所以想吃清蒸?”

“不,就想吃烤鱼!”簕不安很坚定地选择暴殄天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吃香煎!”

两条鱼,还要了两个菜,簕不安一个人吃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进了簕崈肚子——虽然吃过饭了,但实在盛情难却,簕不安强烈邀请簕崈尝一尝他的香煎东星斑,一边夸张地咂嘴翘拇指,一边说:“香绝了!不吃一次香煎小红鱼,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簕不安的吃相一直都很下饭,鱼一般,但是簕崈没能经受得住诱惑,吃了一口又一口。

回去的时候,簕不安推着陪他们绝地逃生的小粉车,两个人慢悠悠走着消食。

天已经黑透了,山里气温又低,簕不安突然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发冷,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冰凉的,余光看到行进间簕崈裤脚与鞋子之间的缝隙,眼珠子一转,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手已经先一步伸了过去。

脚腕突然被袭击,簕崈惊了一跳,迅速走开,语结半晌,克制着咬牙喊了句:“你干什么!”

簕不安在摸到簕崈冰凉的脚腕之后很满足地笑了:“你也冷啊?……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