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簕崈沉默,但还是走到门口,扯着簕不安背包的带子把人拽回来,簕不安抹着眼泪给自己砌台阶:“你劝……劝劝我……”
簕崈握着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怎么劝?”
一看就知道簕崈这个死人脸不会,都怪荻园这些活死人!簕不安气死了,哭得岔气:“你……你就说……先……先别走了,你……你还有我……”
听起来也不是多有用的话。
簕崈想了想,把簕不安扯到了怀里,轻轻拍了拍簕不安后背:“可以吗?”
如果苏可的拥抱有用,那么,簕崈的拥抱呢?
簕崈动作生疏,圈起簕不安之后就不再动作,反倒簕不安,也明白自己多丢人,好不容易有了个能把老脸藏起来的地方,迫不及待就把脸埋进了簕崈肩膀。
单薄的睡袍很快被温热的液体浸湿,簕崈愈发僵硬,呼吸都顿住。
簕不安哽咽着,还不忘夸簕崈孺子可教:“你……行啊,这不是……不是挺会吗?”
“……”面对簕不安的时候,不管多复杂的情绪,最后都会夹杂无奈。
簕不安又抬头,看着比自己略微高一点的簕崈,一抽一抽地:“我问你话,你还没告诉我,你失眠症好了没?”
簕崈:“……”
簕不安继续追问:“跟人聊天真的有用吗?我最近也有点睡不着。”
跟人聊天没有用,从来都没有用,反而会加剧失眠。
但这当然不能告诉簕不安。
簕崈说:“看看医生。”
“那你看了吗?”簕不安问:“医生有用还是我有用?”
“……”总是这种话,簕不安完全无心,但他很难在簕不安丝毫不顾忌界限的用词中克制住乱七八糟的念头。
说回失眠症,都不太有用。
医生的治疗他不愿意配合,簕不安则只能起到反作用,但他是另外的解药。
不过,此时此刻,簕崈决定说点有利的话,他有私心,不仅仅因为这个答案能够恢复他们中断的晚安电话。
簕崈说:“打电话有用。”
用词上面还是很克制,不像簕不安,讲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好”簕不安抆干净眼泪,太用力,眼眶和鼻尖都被蹭红了,他推开门走出去,说:“好像是挺有用,我已经有点困了,那你等我的电话。”
簕崈觉得簕不安困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还有折腾了大半夜,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开始期待十几分锺后的电话。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簕不安回到小重山倒头就睡,并没有履行诺言。
簕不安花了半天时间,火速摘掉了耳钉唇钉,把黄毛染回黑色,尽可能把自己装扮成温良的样子,好见唐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