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簕不安还会隔三岔五打个电话,但是簕崈要么不接,等铃声从急促到缓慢然后平静,要么接通,无论是否在忙,都一律用冷淡而简短的话结束。
有时候簕崈觉得自己是个对自己心狠手辣的瘾君子,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戒断。
等什么时候,自己习惯了远离簕不安,不再期待铃声什么时候响起,不再期待后窗被偶然敲响,不再对簕不安三个字做出特别的反应,应该就是戒断成功了。
很可惜,三个月还不足以。
但是,有一些成效,至少他现在习惯了拒绝。
这晚十一点锺,簕崈参加了一个慈善晚宴,喝了一小杯白兰地,有一些微醺。
恰好,唐栀关心了一句簕不安的现状,问他散心散得怎么样。
簕崈想起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听到簕不安的消息,邮件也积压在未读一栏没有查看,於是觉得自己的戒断小有成效,可以尝一点甜头了。
於是,铃声响起的时候,簕崈告诉自己:五十秒。
五十一秒的时候,铃声还在,簕崈缓慢按下接通键。
簕不安似乎是喝醉了,呼吸沉重,嘴贴着听筒,声音大且模糊。
“喂……在忙吗?”簕不安呼出一口热气,看了眼手机,确认电话接通了,然后继续说:“还以为你又在忙。”
“知道……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喝高了,簕不安断断续续地吐字,呵呵笑着:“你肯定猜不到,我在酒店,看到了,簕!世!成!”
“知不知道他跟谁一起?”簕不安拿着手机在酒馆吧台前晃圈,拔高声音提高悬念。
簕崈声音低而遥远,并不关心答案,微凝气息只为品尝自己的阶段性奖励:“谁?”
“哈哈哈哈!我不认识!”簕不安笑着,带着愤怒:“你也不认识!”
这很正常,簕世成跟谁在哪做什么,无关紧要。
奇怪的是簕不安,一般情况下,簕不安也不会因为看到簕世成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出现极端的反应。
但——
簕崈听到,自己十分渴望,但要装作不在意的那道声线带着极其满涨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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