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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踩尾巴没什么好处,说起自己的不痛快,江慎顿时没心情,咬了咬牙,又懒得跟酒鬼计较,悻悻离开。

酒馆提前打烊,簕不安关上门,打开酒柜又拿了瓶酒,胡乱抓的,开瓶直饮,酒液滑进胃里的时候,已经麻木的口腔和食道中缓慢窜起一股灼烫。

眯着迷蒙的醉眼,簕不安看到自己抓在手里的是一瓶高烈的伏特加,生命之水。

还记得当初暂居晏城是为了照顾程蓝崧,后来程蓝崧被簕崈送走了,自己荻城呆不下去,山山海海看累了,要歇歇,所以又回来了。

但是现在,晏城也开始无聊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寂寞是酷刑。

他拿起柜台桌面的座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很用力地按,仿佛要透过按键把手指戳在对方脑门。

嘟——嘟——

忙音之后——

“喂”簕崈标志性的冷淡声线。

“恭喜啊,哥。”簕不安哑着嗓子。

簕崈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电话,再回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沙发——几分锺前,那里有一个四仰八叉的少年幻觉。

现在消失了。

可是,午夜响起的铃声,是幻觉吗?

记得很久以前,晚安电话就终止了。

簕崈心怀警惕,保持沉默。

簕不安找了只杯子出来,一块一块地加冰块在玻璃杯里,然后依次加入烈酒、番茄汁和柠檬汁。

火焰在杯中升腾,簕不安伸出手指在边缘试探,有灼烫的感觉才收回手:

“高兴吗?簕崈,大仇得报的感觉。”

通过电波传来的声音因失真而不太清晰,显得越发不像真人。

“什么酒?”簕崈问。

簕不安端起酒杯,迎着灯光欣赏腥红的酒色,答:“血腥玛丽。”

“敬你”簕不安低笑:“哥,今天是好日子。”

“我现在能见程蓝崧了吗?”

簕崈确定了,电话是真的。

他说:“会的。”

会的,但不是现在。

心绪毫无起伏,好像幻觉还是真实在这一秒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