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不安也翻他一个白眼,解着裤子说:“我要撒尿。”
“尿啊,怎么,怕看啊?”簕六瞥他一眼意有所指,然后压低声音:“真的,你老实跟我说,大哥怎么没弄死你?”
其实没什么尿意,尤其还被簕六这个二百五盯着,簕不安提上裤子,看到簕六兜里的烟,很不客气地抢过来叼了一支,剩下的也没还,揣自己兜里说:“谢了。”
簕六切了一声:“穷酸样,都攀上大哥了,还差你一包烟抽啊?”
保镖听见说话声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簕不安拿着打火机低头点烟,大步走过来,阻止道:“您不能抽烟……”
“别动!”簕不安把冒着火星的烟头对准自己手背,吐着烟威胁:“我就抽两口,马上回去。”
保镖面露难色:“三少,别让我们工作难做。”
簕六看不懂这什么情况,推了簕不安一把:“怎么了啊?”
簕不安掐着烟又吸了一口,沉浸在尼古丁带来的快慰中很满足地吐息,直到簕崈出现,把烟从他手里拿走。
簕六立刻站直了,谄媚笑着问簕崈好:“大哥!”
簕崈只看着簕不安:“谁给你的烟?”
在场就这几个人,烟是从哪来的,很明显。
簕六后背一凉,立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那个……他抢我的!一包都抢走了!就在这个兜里!”
眼睁睁看着簕崈亲自收走簕不安兜里的烟,然后捏着簕不安手腕带着人往出走,簕不安则一边挣扎一边冒烟。
簕六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掐了自己一把。不是梦。
簕不安用力挣脱手腕上的桎梏,转眼间,手又被牵住了,甩也甩不开。
簕不安眉头紧皱:“非得这样吗?”
“我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簕崈每次都能让簕不安追悔莫及当初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么说着,又问:“今天的表演怎么样?”
“没注意看。”簕不安很快地回答。
簕崈:“没关系,弥补的是我的遗憾。”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不再克制了。
簕崈很自我的应对平静而杀伤力十足,簕不安彻底哑然,然后想起自己的初恋女友。
确实,他们才是一样的人,从来不在乎过虚名和外物,只过自己这一关。
怪自己当初太傻了,才钻进圈套。
回到观众席,沉默地看完比赛,然后回家。
关上门,簕崈说:“去洗个澡。”
大白天,要做什么?
已经连着三天了,簕不安不想来,站在门口不动,拧着脑袋看窗外:“我很累。”
“那就不洗了。”簕崈坐到桌边摸出收缴的那盒烟点了一支,他不抽烟,也讨厌烟味,不甚熟练地吸了一口,被烟味呛得蹙眉。
招了招手,簕崈说:“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