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开心,当即订了两张票,出发去剧院。
中途路过张裕的理发店,看还有时间,身手矫健地钻进正要开门的小店,跟吓了一跳的张裕打招呼,然后很不客气地坐在镜子前面指使道:“给我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张裕骂骂咧咧:“滚蛋!上次就没给钱!”
“没钱,赊着行不行?”簕不安催促道:“快点,赶时间呢。”
张裕不信:“不是,你来真的?”
“当然了,快点快点,弄好看点,要很有生命力那种绿,让人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的那种!”
张裕还是将信将疑:“怎么了?被绿了?你不是……”
他没好意思说下去,传闻说本地首富跟自己当年争过一个女人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搞在一起了,写的还挺真的。
簕不安往后看了一眼,啧了一声:“想说什么?”
“害,看开点。”张裕安慰他,以为簕不安的绿帽子板上钉钉了:“再说,你们这样的,断了挺好,要不然怪难听的,你再看看别的呗,男人多的是。”
“屁!”簕不安反驳他。
张裕冲疑:“那你染绿色?”
“老子是直男。”簕不安纠正道。
话音落下的时候,簕崈正好踏入理发店。
张裕和簕不安同时扭头,张裕被来人身上贵不可言的气势压得没说出话,簕不安咬了舌头,心虚了那么一下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换了副嘴脸:“哎呀呀,这不是我的宝贝亲亲哥哥吗?这么巧啊你也在!你怎么来了?”
张裕瘮得浑身起鸡皮,嘶了一声,推了簕不安一把。
可惜簕不安厚颜无耻,丝毫不觉得丢人,对外面流传的八卦也相当良好地接受了。
簕崈走到一旁的等候区,坐在胡乱丢着毛巾的长凳上:“要理发?继续吧。”
张裕默不作声走到旁边去调染膏,见他从柜子上拿下来染发剂,簕崈蹙眉:“这是什么?”
张裕:“呃……”
“是这样的。”簕不安扭身回来,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解释:“好歹也是高端场合,不得认真打扮,隆重出场?”
看了眼染发剂盒子上标注的颜色,簕崈不再多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需要先漂再染,狭小的理发店里很快充斥满漂发剂刺鼻的味道,簕不安忍不住皱鼻子,然后在镜子里看到簕崈没表现出不耐或不适,只是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好认真的一双眼睛,这么相似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怎么跟唐阿姨完全不一样呢?
簕不安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簕崈也勾了勾嘴角。
然后,忽然就想到以前的事情了,簕不安记得簕崈当年挺嫌弃染发剂味道的,还送了自己香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