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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不安张口嚷了一声疼,扭头去看,两座山丘正中间,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巴掌中间雄赳赳气昂昂一只朝天鸡。

“真畜生。”故作镇定地说完,把脸继续埋进枕头里,等着簕崈继续。

簕不安已经想好待会儿要是被朝天鸡不打招呼地攻击,一定要咬紧牙关不能认输,甚至开始脑补曾经那些混乱时渴求疼痛,然后被满足时候的爽,结果簕崈又把他翻过来,让他正面对着天花板。

与之相对的是一只趴趴鸡。

喉结动了动,簕不安说:“怎么了?”

簕崈沉默了会儿,然后赤着脚下床去套了件睡袍,然后去浴室了。

两分锺的水声之后,簕崈抆着头发出来:“有点工作,你先睡。”

簕不安叫住他,说:“后天我就飞新加坡了,去看演唱会,走了你可别后悔。”

簕崈还是走了,簕不安坐起来,扬声:“明天二哥给我小侄儿办满月酒,我也不回家!”

簕崈真走了。

簕不安心里憋着气,套了件衣服起来收拾行李,在房间里劈里啪啦地翻找,时不时探头出去问家里有没有小旅行箱,有没有看到自己某件零碎物品。

书房里倒是安安静静,簕不安原本以为簕崈定力非凡,很能坐得住,结果收证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护照损坏了!

簕不安捏着泡了水的护照,很用力地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敲开簕崈书房的门。

簕崈低着头看文件:“不是在收拾行李吗?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簕不安咬牙切齿:“是啊。”

簕崈在一堆文件中抬头,看到簕不安气鼓鼓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他故作不知。

“临时有事,新加坡不去了。”簕不安走进去,靠坐在簕崈办公桌上:“来跟你说一声,估计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原本五天的行程怎么会变成个把月?簕崈蹙眉:“去哪儿?”

“不都跟你说了吗?有朋友结婚,本来想看完演唱会再去参加婚礼的,结果护照不知道怎么回事,掉水池里了,都泡烂了,那索性早点过去帮朋友布置一下婚礼现场吧。”

簕崈没说话,簕不安拍了拍桌子,喊他大名:“簕崈!”

簕崈:“嗯。”

簕不安:“总不能明天居留证也掉水池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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