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这几日为着帮侯府同宿梓月修复些关系,也送了不少好东西给宿梓月,可都被她退了回来。
原本想着宿梓月只是拿乔,想要更好的,如今看来,和这些东西比起来,她送的那些却是有些不入眼了。
侯府上下更是一个个红了眼,尤其是白芷涵,在见过刑穹送来的一屋子的聘礼后,嫉妒的心就像烈火烧着、热油煎着,日日夜夜地叫她难以下咽,夜不能寐。
甚至在裴珏来看她时,一不小心就把这心里压抑的抱怨宣之於口,暗讽裴珏完全比不上刑穹。
气的裴珏这几日都没去瞧过她。
今日宿梓月出嫁,昨夜裴珏给自己灌了个烂醉,王夫人怕他出事,让白芷涵在屋里看着她。
白芷涵瞧着胡子拉碴眼底青黑的裴珏,心头万分后悔。
如果当初她选择下手的对象是刑穹的话,如今那些风光,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为何当初,她会这般看走了眼,把鱼目当珍珠,万般手段都用在了裴珏身上,明明裴珏比之刑穹,就像山鸡对凤凰!
白芷涵透过窗牍看向外头还暗着的天色,这天都还没亮,侯府已经热闹得如同过年般,只有她这儿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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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梓月被司棋从被窝挖出来时,人还迷迷糊糊。
等被伺候着梳洗清醒了些,才发现天都没有亮透。
“成亲怎的这般辛苦?”宿梓月半合着眼,任由丫鬟们服侍着换上了嫁衣。
这嫁衣从里至外竟是有十几层这般复杂,宿梓月光是穿衣服就穿了两刻锺。
穿好了嫁衣坐在绣凳上等着梳妆时,宿梓月觉着她像穿了一副铠甲,整个肩膀都快被压塌了!
“这是嫁衣还是刑具啊!”
屋内丫鬟们听着宿梓月的抱怨,笑成一团。
喜娘抿了抿唇,眼底都是歆羡:“小姐这话可叫咱们嫉妒了,什么刑具这般用心,我做喜娘这些年,还头一回见着这般用心的嫁衣!”
宿梓月闻言微微睁了眼,她在嫁衣送来的时候就见过了,立马就认出来是刑穹的手艺。
这般复杂的嫁衣,也不知道她是从何时就开始做的,心里头是感动的,可是这点感动在这份压身的重量下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晚上她必得跟刑穹说说,以后别做的这般复杂。
“幸好我就嫁这一回。”宿梓月不仅感慨道,幸好就辛苦这一回。
屋内笑声一片,很是热闹。
天稍稍亮了些,全福夫人就来给宿梓月梳头了,还是王夫人亲自陪同来的。
刑穹请的全福夫人身份贵重,是镇国公齐家的主母,双亲俱在,子女双全,更是禹王妃的生母。
随便一个身份,都够王夫人赔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