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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你可算来看云儿了,你都不知道云儿有多想你,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托梦给我,问我为什么她的阿澜一直不去看她?是不是在怪她?如今你可算来了,她也能安歇了。”

看着这张虚伪至极的脸,耳边听着令人恶心的话,赵云澜猛然转动起手里的伞,伞面的雨水如箭般向前飞射而去,溅了他一脸。

“秦汉川,收起你这副丑陋的嘴脸,你不过是赵家养的一条白眼狼,没资格说这些。”

赵云澜将视线移到他身后的那排小厮身上,语气冷然,“叫你的人让开,别逼我动粗。”

秦汉川抬手往脸上一抹,憋着一股气咬牙道:“赵云澜,你竟连亲爹都不认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做出点什么了。”

他没想到赵云澜竟如此心狠,自己几次三番地与她打感情牌,却毫无作用,当真是一点不念小时候的真情。

唯吾独尊的秦汉川贴了几次冷屁股后,自然也恼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高高在上地看着她,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里面不但有写给你的信,还有留给你的遗产,说是给你的嫁妆,足足十万两呢。呵,身为她的丈夫,我竟不知她私底下竟有这么多银子。”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下,见赵云澜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后,他又继续说道:“不过,银子在前些年被我拿去养外室了,所以只剩下这封遗书。你若是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只要你将名下的产业交出来,不但遗书可以给你,连那十万两银子我也可以凑给你。”

话落,一只快成残影的手猛的朝信封袭来,秦汉川赶紧将举着的手缩回来。

意图未得逞的苏暖,眉目一敛,气势瞬间骄纵起来,“好你个老东西,本小姐的东西你也敢抢,还不快快还回来,小心我叫衙差来打你板子。”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面对官家之女,秦汉川还是有所顾忌的,不过并不足以让他惧怕,毕竟对方又不是真的官,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顶着苏暖灼人的视线,他佯装淡定地将手里的信封塞回怀里,随后说道:“苏小姐说笑了,此乃亡妻的遗物,并非你的物什,就算你将县令大人喊来,也得讲道理不是。”

“这是娘亲留给阿澜的,阿澜是我的妻子,可不就是我的东西,你给不给?”苏暖双手叉腰,将世家子弟的骄纵彻底演绎出来,她指着秦汉川的鼻子大喝起来,“再不拿出来,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赵云澜:……

虽然她很享受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但如此粗俗的字眼从苏暖嘴里蹦出来,多少都有点违和了。

十几二十年都未曾被人指过鼻子的秦汉川,头一次被一个晚辈指着鼻子威胁,还是当着下属的面,这让他胸口的郁气如何都压不下去,可他又不敢对苏暖怎么样。於是偏头对着赵云澜怒目道:“这就是你的态度?遗书还想不想要了。”

他现在唯一能牵扯住赵云澜的,便是赵云留下的书信。以他对赵云澜的了解,她不可能无动於衷。

可惜,他对赵云澜的了解仅限於她八岁之前,现在的赵云澜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长了许多许多。

在秦汉川笃定的眼神下,赵云澜轻蔑地扬起唇间,“呵,人死如灯灭,我还要这死物做甚?至於那十万两,相信很快便会加倍回到我手里。”

说完,赵云澜不再看他。她转动手里的伞直接将秦汉川拍倒在泥坑里,随后伸手抓住前面四名小厮的腰带一一扔进泥坑里,刚好不偏不倚地叠在秦汉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