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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让秦汉川损失大笔银钱的赵云澜心情大好,大手一挥,直接给所有佣工都涨了薪酬。接着又在保证自身资金通畅的情况下,把与秦家存在着竞争关系的铺子里的货物价格下调至成本价。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赵云澜是半点未错过,借着秦汉川大笔银钱被套在绸缎上时,便开始明里暗里打压着秦氏商行,商会的人知晓后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虽然商会提倡和谐的竞争关系,但利字当头,谁不想分一杯羹,秦氏倒下之后,他们也好浑水摸鱼捞一些好处。

眼看着秦氏要撑不下去之后,秦汉川再顾不得名声不名声的。他怒气冲冲地跑到食鼎楼大闹起来。

不过,像他这么阴险的小人,自是不会莽撞地开闹。他先是打听清楚,在得知赵云澜不在食鼎楼,又观此时的食鼎楼已座无虚席之后,他便将自己打扮成狼狈不堪的模样,还带着他的新夫人与小儿子一起跑到食鼎楼大堂哭嚎起来。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会生出如此不孝之女,将我这个亲爹逼上绝路,可怜她弟弟还这么小,就要跟着我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而她的姐姐却锦衣玉食,全然不顾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娘亲是死是活……”

此等言语惊呆了一众食客,也许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对秦汉川的哭嚎不为所动,甚至还吃着花生喝着小酒点评着他的哭嚎不够凄惨、还少些真心实意,起码眼里要流些泪水才能显得其是真的伤心、悲惨。

当然,也有同情心泛滥的人看不出他演戏的成分,便以为真如他所言,顿时走过来安慰起他来,甚至还同他一起批判起来。

李良与一众杂工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他想直接动手将人抬出去,又怕他们在门口哭嚎,界时引来更多凑热闹人士,传出去假的也成了真;可若是任由他们在此胡闹,又怕影响食鼎楼的形象。

好在,在他内心的呼唤中,赵云澜终於携着苏暖进来了,她们身后还跟着几名衙差。

看见衙差的那一刻,食客们瞬间闭上自己的嘴,原本闹哄哄的大堂倾刻安静了许多,唯有秦汉川一家还在继续哭嚎。

赵云澜先是扫了一眼整个大堂,接着松开牵着苏暖的手慢慢踱步至秦汉川面前,俯视着他,嘲讽道:“我娘亲早已在我八岁那年被你给害死了,连同我的外祖父一起,如今又何来的娘亲?”

话音刚落,大堂便响起一阵哗声。

在秦汉川想要反驳时,赵云澜眼神一转,看向一旁的小男孩,继续说道:“至於弟弟,你确定他是你的儿子,我怎么观他长得与你相差甚远呢。”

此言一出,秦汉川旁边的女人顿时心虚地垂下脑袋。而大堂里又响起一些赞同的声音,东一言西一语地说着小男孩确实无半分似秦汉川的话。

这对秦汉川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猛然拽过小男孩,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起来,越看越心惊。因这小男孩确实并无半分似他,开始他也疑惑过,后来他的夫人一直在他耳边说孩子还小,看不出什么的。可现在孩子都三岁半了,竟越长越丑,鼻子眉眼与他也相距甚远,再观旁边低着头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怒急攻心的秦汉川一下失去了理智,顾不得再搞臭赵云澜的名声,自己倒是起了内讧。他抬起右手一巴掌甩向女人,“贱人,尔怎敢戏弄老子?老子待你不薄,你竟敢在外偷人,看老子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