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人喘着气运到了街上。
她站在城门口,让那些路过的人都喝了一碗粥。
大家仿佛看到了佛祖一般,对她鞠躬道谢。
岳渊渟问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有从闵地来的,有从边疆来的。
很多地方都有,岳渊渟逐渐皱起了眉头。
国家表面看着风风光光,其实皮肉都是烂的。
她推着板车回去了。
这个板车她征用了,那个大爷笑呵呵地送她出门的。
岳渊渟觉得浑身酸痛,回到寺庙之后她草草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第二天,依旧变出一桶米粥,依旧上街施粥。
有些流民是新来的,也有昨天来过的。
岳渊渟给他们都舀了一碗满满的粥。
他们依旧很感激她。
回去的路上,岳渊渟走得有点晃,甚至差点晕倒在路边。
还是一个路过的大叔扶了她一把,“小姑娘,你没事吧?”
岳渊渟眼前发白,强撑着摇摇头,“谢谢你大叔,我没事的。”
大叔背着柴火,“没事就好。”
岳渊渟咬着下嘴唇,有痛感了她才清醒了点。
回去已经是晚上了。
她摸出纸笔准备写下自己的晚饭,刚刚握上笔,眼睛一闭就晕过去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夜晚寒风萧瑟,岳渊渟勾着背枕在桌子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像是被人围殴了。
她站起身来,顿感头晕目眩。
她双手扶住桌子才所幸没有倒在地上。
还没等眼前能视物,鼻子里好像流出什么东西。
她恍惚抬手,摸到了一手血。
她又坐下了。
她看着眼前写满米粥的纸,原来这个能力,并不是可以毫无节制使用的。
她无意识攥紧手里的纸。
将它扬到一边,那又如何。
人活这一世,难免有一死。
只是,她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一点事。
她打水洗掉了脸上的血液。
看着水面上,明显憔悴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寺庙之后,她还是拿起纸笔,这次写下的却是一袋大米。
她猜想,变出大米,应该影响会小一点。
但是,这也意味着,她需要废更多的心思。
她今天就没再去施粥了,而是上街买了一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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