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公子搭了一声腔,立马就被抓走了。”
说的好听的叫搭了一声腔。
沈学却偏偏不愿他们这样说,“我确实发表了反动言论。”
岳渊渟眼看事情就要解决了,沈学又要说什么?但是她又不能阻止。
“我说,增加税收是因为那些黑心官员,因为贪婪想要多要一点钱财,才会提出这样的政策,说什么国库告急其实都是谎言,而且皇上能答应这个,也是因为自己没什么能力,他如果不从世家就不会再捧着他做皇帝。”
“他现在没有皇后,没有子嗣,要推翻他实在是简单。”
这简直就是反动言论,让有心人听了去,简直恨不得原地起义。
岳渊渟震惊於他的大胆。
沈学是不想活了吗?但是他所说的,自己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旁边的大人作为一个官员,一个个皆是震惊,这沈学是疯了吗?这不是叛徒才会有的想法吗?岳渊渟从座位上下来,走到蹲着的沈学面前,蹲下身看他的眼睛。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你知道这个道理却没有能力去改变,那就是在发表反动言论,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沈学不搭腔。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灾害十分严重的时候,还要提出增加税收?我知道朝廷里皇帝或许压制不住那些坏人,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在市集说出来,平白入狱,我只会变得更强让皇帝提拔我。”
“一开始,我便以乡试第一进入到京城学府,在那前一个月,我在义城赈灾,回到学府之后我因为能力突出被皇帝指派成为押运官,我是一名学生成为的押运官,只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
“我每一次押运都完成的十分好,皇帝信任我又派我到此处成为知县,我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祁州到底有多少人,我不允许手里有异心的人,所以我就想办法把他弄走,我一直在做事。”
“我一直做事,只是为了升官,等我回到朝廷,我还要变法,黎国的逐年衰败有目共睹,但我出生了,我不会让这些事变得更糟。”
岳渊渟说话并不大声,每个人都听见了,他们之间很多人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志向。
他们只想着拿点俸禄,平时做做事情就算了,谁会想一个国家的兴衰会拽在自己手上?可是岳渊渟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她接手这一切,她就能改变这一切,而不是说说而已。
“只用嘴巴说谁不会,就连我府上的丫鬟也能说,但是能做到的只有我,还有卓清玉将军,她第一次带兵打仗就大获全胜,这么多年被北国侵占的黎国,因为她的带领第一次赢了北国。”
“沈学,不要比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还要幼稚。”
算起来他们俩还算是同龄人,沈学只比岳渊渟大两岁。
沈学突然觉得十分羞愧,他确实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个国家。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入狱了,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家庭就这么被奸人所害。
为什么自己美好的人生也这么被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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