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不是全封闭式的,拥挤逼仄,堆积着屋内放不下的杂物,甚至有人连小饭桌和厨房都架在外头。
这一带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了,房东为了能多租几个人,经常对原有的布局进行改动,用木板一隔开,就是一间房。
看着没半点大,但推开门却还住着三五个人,人都得挤着睡,更别说东西。
冷风灌进来,让那发烫的体温稍稍冷却了些。
唯一的光线就是拐角处的小灯泡。
这让褚珂看清了自己出租屋门前还多了个小小的行李箱,颜色有些旧了,连拉杆都贴满卡通贴纸。
“妈的。”褚珂死死盯着,心烦气躁地骂了几句,随后一脚将行李箱踢到了走廊不见光的角落。
明明那行李箱也不占地方,却和它的主人一样,那么碍眼。
林舒晴凭借记忆寻到了褚珂所住的出租屋,她的上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就连头发也有几缕黏在脖颈处,模样狼狈。
可即使这样,林舒晴仍紧紧背着那把吉他,累也不松手,好似那是她的命根子。
真可笑,这把破吉他,放路边都没有要捡,可林舒晴却走到哪里都要背着。
林舒晴不敢往前再近半步,眼神却可怜巴巴地紧追着褚珂。
褚珂掏出钥匙开了门,身姿挺拔,他嘴角噙着冷淡的笑意,却没有半点要欢迎她进去的姿态。
“林舒晴,你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哪里去。”
五年没见,这是褚珂跟她讲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