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动忽而极速深沉忽而温柔缓慢,以为是轻轻的试探,下一刻便鲁莽地造访,做好准备承受他的最有力的撞击,他却又轻轻地退了去,主动权皆掌握在他手里,在这方面她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一味承受,任他带着她上天入……
他渐渐地加快速度,每一下都那麽用力,似要将她深深贯穿,她几乎承受不住,娇吟着,喘息着,眼前森白一片,模糊地都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一定会带给她快乐,可是……除了痛,还是痛……她快要晕过去了。
终於在一阵极速律动后,他低吼着停止了动作,身体被他发出的滚烫烫的禁不住一阵哆嗦。
他重重伏在她身上,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锦书睁开迷蒙倦怠的眼,累得不想说话,就这样相拥着,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吗?一个女人的蜕变原来是这样痛苦的。
「锦书……还痛吗……」他稍作休息,便恢复了精神,略抬了身子轻抚她的脸颊,脸上欢爱过后的红潮还未退去,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山茶,红艳艳的,诱得人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淋漓尽致的欢爱,身与心都极尽渴望着与她水乳交融。只是今次因着中了媚香,不免狂暴了些,希望没有伤到她。
锦书羞涩地垂眸,声音细如蚊叫:「还好……」
她的妖羞模样让他瞬间又起了反应,锦书也察觉到他的变化,他还未退出,却又胀大起来,心下大惊,再来一次她可真受不了了。
他坏坏轻笑,说:「它不太老实呢!」还配合着悸动了一下。
锦书大窘,嗔道:「那你还不快离开。」
他轻啄了她的唇,轻道:「遵命!」缓缓退出。锦书刚要松一口气,他却猛地又深深进入,厚颜无耻地笑着:「它还舍不得走……还想多呆一会儿……」
锦书恼羞的推他,他顺势抽动起来,锦书深吸一气,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气瞬间又被抽走,身子绵软无力,意识又涣散了,娇喘连连,随着他的律动沉沉浮浮,习惯了疼痛后的身体,变得越发敏感,深沉的撞击唤醒了身体里沉睡的慾望,先前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像一道潜流,缓缓而出,渐渐将她淹没。
「救我……救我……」她要被没顶了,要被湮灭了,身体轻飘着,彷佛只有那样猛烈的撞击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
「锦书……喊我的名字……叫我宣仪……」他低喘着,被她的意乱情迷所蛊惑,这样的她美得惊心动魄。
「噢……宣仪……」锦书破碎地娇吟,似哭泣,呐呐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一力送她冲上云霄,眼前一片金光四射,亮得让人睁不开眼,身体里似乎有什麽迸发出来,像夜间燃放的烟花,绚丽多彩,极致的美丽,小腹处开始剧烈地收缩,那种极致的快感冲击到脑后,连呼吸都停滞住,原来,真的有快乐……
纪宣仪如困兽般地低吼着,将灼热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体里,这一次,他没有食言。
他抽身而去,锦书懒懒地躺着,一动也不想动,半睁着水眸看他。他展开宽大的袍子,披在洁白颀长的身躯上,在左侧打了个松松的结,白色云纹图案,丝绸轻柔的质地让他看起来若高山流云般的清俊雅逸,锦书痴惘着,很难把他与刚才那个炽热如火的他联系在一起。
他绞了热帕子回转,眸光若温柔的月色,有灩灩的情慾流转,锦书下意识地缩瑟了下身体,拢了拢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知,靠了上来,低柔地说道:「我帮你抆下身子,汗涔涔的会不舒服的。」
锦书难为情道:「我自己来就好。」
他挑眉,笑得很是狡黠:「你还有力气麽?」
真想捶他,平日里看他总是正经无比的,害她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这会儿倒没个正型。锦书嗔他一眼,便要起来,怎好让他为她做这些,岂不是要羞死了。
只是她的衣物呢?锦书这才发现她的衣服早被他撕扯得散落了一地,凌乱地宣告着刚才这里是怎样的狂乱和淫靡,脸上不禁红了又红。
他笑意更深,温柔而霸道地搂了她入怀,掀去了锦被,看见她如玉的肌肤因为适才的欢愉而泛着一层浅浅的玫瑰色,端的是诱人,她的肩上胸口,还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那都是激情时他留下印记,纪宣仪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慾望蠢蠢而动,不过,真的不可以再放纵了,初经人事的她会受不了。纪宣仪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敛定心神细细为她抆拭,满目歉意道:「今日让你受累了……现在还疼吗?」
锦书微微摇头,怎麽可能不疼呢?身下正火辣辣地痛着,可是说不出口,而且,谈什麽受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且她也尝到了欢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