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很快将床单卷了,裹成一团,又去取出新的换上,话儿抱了床单和初桃使了个眼色,两人笑得很是暧昧,锦书都不敢瞧了,只当没看见,强作镇定。
正要出门,宣仪回来了,身上穿着锦书昨晚改好的袍子,青衣玉带,神清气爽的,越发显得英挺俊逸。看锦书要出门,反倒执了她的手往回走。
「宣仪,我得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锦书挣了挣。
「不用去了,老爷夫人那我已经解释了,你就好好休息吧!」纪宣仪满不在乎道。
「那你怎麽解释的?」锦书不安地问。
纪宣仪眼角含笑:「我只说你昨夜受了凉,有点犯咳。」
锦书哀叹:「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好的来,这是理由吗?我还是得去。」去冲了总比不去的好,不然夫人肯定又要说她娇贵啊什麽的,或都是更难听的话。
他拉了她坐下,知道她凡事谨慎,生怕母亲又责怪她,宽慰道:「我说没事便没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这一日也没什麽要紧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我累的你,母亲要是责怪,我力承担就是,断不叫你再受委屈。」
他满目宠溺的眼神,让锦书心中一暖,他肯这样维护她了,是因为心里歉疚,还是因为心里真的有她了呢?罢了罢了,既然他都扯了谎了,她也只能把这谎继续扯下去。
「今天府里有戏班子来,晚宴过后,会在抱月亭前的大戏楼子里开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看什麽,冲些你过去看看戏单子,点一出自己爱看的。」他和声道。
在古代,家里请个戏班子来演戏已经算是很大的热闹了,锦书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这个时空里的戏跟她前世所见是不是一样呢?也有京剧,昆曲什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