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有什麽不对吗?」锦书的心也悬了起来。
「小姐,您平日用胭脂的时候,是怎麽拿的?」秋霞把胭脂盒递到泫歌手上。
泫歌接了过去,很自然地吧嵌了红宝石的那一面对着自己,秋霞喊了起来:「对了,就是这样,二奶奶,四小姐,这胭脂被人换了。」
泫歌仔细一瞧,惊讶道:「还真是,多亏了秋霞仔细,二嫂,你来看,我平日用胭脂,总喜欢吧嵌了红宝石的这一面对着自己,因为我嫌红宝石咯手,不喜欢手指触到它,而我用胭脂的时候习惯从左往右抹,所以,这胭脂是左边用的多,左边要比右边深,可是,现在这样看,反倒是右边要比左边深,这显然是被人做了手脚了,难怪我早间用的时候,觉得怪怪的……」
纪云亭和苏姨娘一同赶了来,一看泫歌的模样,纪云亭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王大夫连忙帮他施针顺气。
纪存儒好纪宣仪也赶到,「景澜苑」里人仰马翻。纪云亭憋过去的气终於是吐了出来,悠悠醒转,指着泫歌颤抖着半响都不能言语,许久方叹道:「完了,纪家完了*」
「父亲,您别急,说不定王大夫能有办法治好四妹的脸。」纪宣仪宽慰道。
大家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王大夫,王大夫汗颜道:「治是能治好,只是这过敏之症最少也要三天方能痊癒。」
三天?可殿选就在明天。纪云亭心口又疼了起来,哀声连连:「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宫里都已经打点好了,眼看着就要成事,怎又出这档子事,四妹,你怎麽这麽不小心,你吃了什麽还是碰了什麽?」纪存儒怨责道。
苏文纨正查看泫歌的脸,听见纪存儒的话,不忿道:「泫歌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来怪她。」
纪存儒还想说什麽,锦书拦住道:「这事确实不怪泫歌,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想害泫歌不能参加明日的殿选。」说着,锦书拿起那个胭脂盒,把其中的玄机解释了一遍,说道:「此人手脚做的极为仔细,可惜百密一疏,不知道泫歌拿胭脂盒还有独特的习惯。」
纪云亭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道:「查,一定要查出这个人,这个人是想毁了我们整个纪家,我决不允许家中怀有这等险恶用心的人存在。」
锦书和纪宣仪四眼相对,心里都想起之前的那个神秘人,会不会又是那个人搞的鬼,心里不免又沉重了几分,这个人不找出来,总是无法安心。
方晴烟叹道:「哎!本来我待会儿还要去绣坊取新衣,看来……是用不上了……」
「你废话什麽?谁说用不上了。」纪云亭正在气头上,听见方晴烟说这样的丧气话,越发火大,呵斥道:「该做什麽的还做什麽,一样都不准落下。」
方晴烟被老爷一吼,差点没吓出病来,连忙诺诺。纪存儒也瞪了她几眼,说话不经大脑,这话是现在这个时候能说的吗?
尹淑媛一直站在最后,这会儿见方晴烟被吼了,才走上前来道:「老爷,您先别急,咱们把该准备的事情都先准备妥了,让王大夫赶紧给四妹治过敏之症,我这就求我母亲进宫一趟,看看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