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沉吟:「当然不能,或者,咱们该想想办法,如何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又不会让皇上对你生分了……你先给小叔回个信,你告诉他,这此当然都是诽谤,目前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家里那边让那个他先瞒着,越是这样,我还越不能轻易的出宫去,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去回信,我猜这些话三哥定是从三嫂那里听来心三哥,可我担心三嫂,她那个人,素来跟你不和,会不会趁机乱嚷嚷?」泫歌担心道。
其实锦书也想到了这一层,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宣仪听到这些话,在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之前,宣仪听到这些,会怎麽想?尤其是最近他刚获晋陞,他会不会相信,他的官爵是靠她魅惑皇上得来的。真的很担心……
「泫歌,听天由命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管不住……」锦书脑中霍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个办法可行。
轩辕守仁虽然不经常去「秋棠苑」了,但每回下了朝,走到御花园时,他都会站在三岔路口踌躇一会儿,然后向自己的寝宫走去。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不去呢?去看看也好啊!但是,万一泥足深陷怎麽办呢?所以,只能控制自己。
安如海揣摩着他的心思,皇上每回决定回寝宫时都会悠悠的叹上一气,跟他建议去别的娘娘处,他也是意兴阑珊。所以,这日下朝,当皇上再次驻足三岔路口时,安如海道:「皇上有些日子没去看纪婕妤了,听说,贞顺夫人最近在下一种叫「五子棋」的棋,奴才觉得怪新鲜的。」
轩辕守仁斜睨了他一眼,慢声道:「是你听说的还是有人专门告诉你的?」
「皇上圣明,奴才前两天在园子里遇见了「秋棠苑」的翠环,就帮皇上问了几句。」安如海笑眯眯道。
轩辕守仁挑了挑眉毛,「嗯?」了一声:「你是帮朕问?朕何时要你问来着。」
安如海笑的很是谄媚:「奴才这不是先备着吗?万一皇上突然问起,奴才总不能一味说不知道吧!」
轩辕守仁的扇子「啪」的一收,在安如海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笑骂道:「你个老狐狸。」
「皇上请!」安如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皇上今儿个很高兴啊!总算没有辜负纪婕妤的托付。
因是晨间下过一场大雨,冲淡了夏日炎炎暑气,走在大小均匀的鹅卵石铺就的杏林小道上,阴凉舒适。
「依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要不然,皇上为什麽要在出事后给她加封呢?而且一封就是四品,宫中那麽多主子,混到老都还只是个……
「就是,我也觉得是真的,听说这根本就是纪家的计谋。」
「不会吧!纪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麽可能做这种事……」
「怎麽不可能?为了邀宠呗……」
「皇上也是,放着宫里那麽多的嫔妃不要,偏偏喜欢一个有妇之夫……」
「嘘……小声点,被主子听到了,这可是……」话说到这里没了声音,但从那人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怕是有人做了杀头的手势。轩辕守仁已经面色发青,一干奴才居然敢私下议论主子,乱嚼皇上的舌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正要绕过假山,揪住这几个没脑子的奴才,却听她们又道。
「怕什麽?主子们议论的比咱们还厉害,绘声绘色的,好像亲眼见到似的。」
「是啊!宫里到处都在议论呢!」
「我听「玉辰宫」的宫女说,贵妃娘娘上回对贞顺夫人用刑就是要她招认,她是婕妤娘娘弄进宫来魅惑皇上的,可是贞顺夫人死也不肯招……」
轩辕守仁轰然一惊,原来如此,难怪锦书什麽也不肯说,只说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原来萧贵妃给了她这麽大的难堪……她是怕他更难堪才不肯说的吧!就这样委屈到现在,脑海中浮现起锦书那双清澄如碧的眼眸,她的眼永远是那样干净,透明,彷佛是山涧中的泉水,一眼就可以望到心底去,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子,一定有一颗窍尘不染的心。
「当然不肯招,招了岂不是找死?不招的话,还可以在皇上面前哭诉一番,要不然,皇上会给她封号?会给她夫婿加官进爵?我看她这一顿皮肉之苦吃的划算的很……」
安如海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当真是活腻味了,要嚼舌根不会找个隐秘点的地方?人迹罕见之处?这此话他也早有耳闻,可是有谁敢在皇上跟前漏半个字?还不如自己拿根麻绳把自己吊死得了。早就想走出去,呵斥这几个混球,可是皇上做了个「按」的手势,完了,这几个混球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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