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然还以为咱们怕了她,以后越发蹬鼻子上脸了。」春荟忿忿道。
苏太姨娘见到锦书来忙招呼她坐下,拉了她的手道:「我正准备派人请你过来一趟,还好今日老爷不在府中,我已经吩咐下去,若有谁敢在老爷面前嚼舌头,我就拔了她的舌……那个柳馨儿我是让晴烟先稳着,凭着她闹,传了出去,二爷的声名就丢光了。」
「丢就丢了,既是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担后果。」锦书负气道。
苏文纨道:「你也别说气话,正经的商量事情,你这会儿来总不是想来我这跟我发牢骚吧!」
锦书默然,当然不是,平静了心情方道:「我也是心有疑虑才来找太姨娘的,宣仪说柳馨儿遣出去以后,他只与她见过一次,就是酒醉的那一次,醉的稀里糊涂的,但他自己觉得并没有做什麽不该做的事情,就算真的酒后乱性,柳馨儿跟了宣仪这麽久都不见有动静,怎的只一次就有了呢?」
「这个柳馨儿倒是说了,先前在府里是二爷故意不让她怀孕的.
给她吃了什麽「冷香丸」,说是里面含了什麽「元寸香」,吃多了会不孕,她发现了就停了药,一直吃别的药在调理。至於是不是一次就能怀上,这个很难说,运气好的时候也是有的,可问题在於二爷到底有没有碰过她,纪家虽说不在乎多养两个人,但若是把人家的孩子当自家的养了,这亏吃的,祖宗地下有知还不得气活过来。」苏文纨说道。
锦书恍然,原来是宣仪不想让她有孕,为什麽呢?说不通啊!之前,她未进纪府的时候宣仪不是挺喜欢她的吗?锦书略微沉吟:「我也是这麽想的,可恨宣仪他糊涂,叫他说是说不清楚了,问柳馨儿也是白问,她既然找上门,便是赖定了纪家。」
「就是,这事想的我头都大了,你说这孩子在肚子里我们也没法子验明是不是宣仪的,就算生出来,不像赏仪像她的,咱们也不能说什麽,这还真是难办。」苏文纨也是愁苦着。
可不是吗?现代有亲子鉴定,一做真相大白,谁也别想骗谁,可这个时代哪有这麽先进的手段。锦书忽而又想起件事来,奇道:「咦?好像当初如梅是跟着柳馨儿出去的,今天没见到如梅啊!按说柳馨儿闹上门应该会带个人来,壮壮势也是好的。」
「对啊!难道说如梅已经离开了柳馨儿?」苏文纨也疑道。
「不行,我得去柳馨儿的住处看看,问问四周的邻居,了解一下,柳馨儿平日还跟什麽人有来往。」锦书说做就做,起身告辞道:「太姨娘,烦请您一定留住柳馨儿.别让她离开。」
苏文纨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去。」
锦书找了当日随宣仪送柳馨儿出去的马车夫,让他带着去了柳馨儿的住处。
锦书让马车在巷口停下,巷口有个几个老妇人坐在墙根下晒太阳边纳鞋底。
「映雪,你去问问,机灵点。」锦书小声吩咐道。
「是,二奶奶,您放心。」映雪应声前去搭讪。
锦书独自一人往里走,在一出朱漆大门前停下,抬头望了望。应该就是这里了,车夫说在门外就可以看见院子里大槐树。锦书扣了扣门环。
「来了……小姐您终於回来了。」开门是一张喜悦的笑脸,不是如梅是谁?
「二奶奶?」如梅看清来人目瞪口呆,二奶奶怎麽找到这里来了?
小姐呢?说出去一趟,怎麽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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