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社会的时候，那会儿打两份工，白天在小服装店当销售，晚上在台球厅，为了方便和安全，我就剪了个短发。”纪因说。

陆嘉和扭头看着她的脸庞，想象着她短发的样子：“应该挺帅的吧。”

“那当然。”纪因捋了下头发，笑道，“那会追我的全是女生，都把我认成帅哥了。燕子读书的时候，还让我假扮过她的社会男友，给她嘚瑟的。”

陆嘉和笑了笑，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纪因猛地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红灯。”

纪因抬头望过去：“瞧我，一聊上头了，都忘了看路。”

“你是聊上头，还是喝上头了。”陆嘉和看着她绯红的脸说道。

“我只是容易上脸，实际上清醒着呢，这点小酒还能难倒我？”纪因不甚在意地晃晃手，注意到陆医生还抓着她的手腕。

陆嘉和也发现了，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

“陆医生，你为什么要松手？”纪因问。

“嗯？”陆嘉和不解，“我为什么不能松手？”

“她们都是挽着手走路的。”纪因偷偷指了下前面的两个女生。

“她们是朋友嘛。”

“陆医生，我们能做朋友吗？”纪因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陆嘉和怔了一瞬，笑道：“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纪因喜笑颜开地看着她：“你是同意了？！”

“我们已经吃过好几顿饭了，今晚还一起喝酒，这难道不是朋友间才做的事吗？”

“我工作上也经常跟别人一起吃饭喝酒，但是都算不上朋友，只是为了工作往来而已。”纪因说道。

陆嘉和冒出一点疑惑，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纪因说道：“所以陆医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覆吗？”

“是。”陆嘉和说。

纪因有点高兴，在绿灯亮起后，昂首挺胸地抬起胳膊：“咳、咳。”

“你怎么了？”陆嘉和抬头看向她，“感冒了？”

“咳咳！”纪因用胳膊杵了她一下，下巴又朝前面的两个女生抬了抬。

陆嘉和见状，忍俊不禁地挽上她的胳膊：“是这样吗？”

纪因直点头：“对对对，就这样，初中的时候我们班女生都是这么挽手的，连去厕所都要挽着，我都羡慕死了。”

“你没有跟她们一起挽？”

“没有，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陆嘉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啊，我不是在跟你着走吗？”

“巧了，我也是在跟你走。”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你车停哪里的？”纪因问。

“酒吧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