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神色复杂,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苏秦山不是我杀的,我剑上的血是杀苏秦山那个人的,我伤了他,他跑了,我查看苏秦山的情况时,你敲门进来了。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报警,剑上的血和苏秦山的一对比就知道了。“
我深深凝视着眼镜,他也看着我,眼镜浩浩荡荡,正气凛然。
我转过头去,冷静的说道:“好,我相信你。”
我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再能让人崩溃的场面,我都不会再失去思考的能力。眼镜谢似画没有任何理由不让我信任,就算哪一天他那把剑捅进我的身体,我也相信他这么是有原因的。
我泪水还在滚落,身体微微颤抖,却深深皱着眉头,咬紧牙,硬生生的把哭声堵回去。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凶狠,但我希望我一直能够凶狠下去,我希望我此后不再软弱,不再善良,这狗娘养的现实,定是要把好好一个人逼得面目全非才会罢休。
我送来了苏秦山,眼镜走了过来,指着他左手边说道:“他临死之前在这里写了一个血字,应该是想给你什么提示。”
我仔细一看,沙发的扶手上确实有一个血字,估计是苏秦山拚尽最后一点力气写下来的,所以这沙发都被指甲抠破了,这个字特别的深刻。
这个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月字,写得完完整整。我皱起眉头,“月”代表着什么呢?眼镜很直接的说道:“最近我们认识的人之中,名字中带月的只有一个,谢明月。”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虽然她是一个疑点,但这个月字代表着太多东西,可能是名字,也可能是物品,也可能这个月只是一个偏旁,苏秦山没来得及写完,单名字上来讲,过於狭意了。”
眼镜沉默着从包里拿出了五芒归一阵,说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它展现和你的铃铛类似的能力,直接带领着我来到了这里,我并不知道这里就是苏秦山的家,进来后苏秦山已经奄奄一息,我想留人,就和那个人打斗起来,他左手胳膊被我刺了一剑,那人也不弱,他要逃跑,我阻止不了。”
确实,昨天苏秦山发来短信的时候,我虽然给眼镜说过,但也只是提了一下,地址什么的也没有详说,所以他是不知道这件事。
“会不会因为苏秦山要给我的东西引起了那幕后之人的关注,他在害怕,害怕我得到那件东西,所以对苏秦山动了杀心。极有可能这件东西还和五芒归一整息息相关,就像谢明月能感应到一样。”我坐在苏秦山旁边的沙发上,我想再多陪他一会儿,同时缓缓开口说道。
“多半都是这样。”眼镜说道。
我双手抱着脑袋,颇为痛苦的说道:“苏秦山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啊?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了吗?”
眼镜摇头:“他一身黑衣,蒙面,只看得出来身材壮硕。”
“这么说眉宇看见了,有没有和我们身边人相似的?”我快速问道。
“没有。”眼镜很肯定的摇头,“那人眉宇尖细,眼睛狭长,这面相很炎凉刻薄,我们之间没这样的人。”
“好吧。”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个房间,很简洁,简洁得有点空旷。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和一张桌子,其他任何装饰都没有,包括电视。
原本的狂喜被打入深渊,可能苏秦山准备给我的东西展现出某个阴谋的全貌,可到头来,差了一点时间,距离却是阴阳相隔。
最后看了眼苏秦山,声音轻柔的说道:“对不起,苏叔叔,我连为您收屍都做不到,不过你放心,音音母子俩一定会安安稳稳的去投胎,害死你的人,我必定千刀万剐,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最终能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