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来得快也去的快,我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车子便挺稳了,眼镜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我还好吗。我摇晃了下脑袋,晕乎的感觉缓解了许多,就是额头上生疼。
我抬头看了看左边的窗外,发现那边停着一辆小轿车,车身上面有很明显的崭新抆痕。我们随着司机下车查看,小轿车的车主也下来了,出租司机顿时破口大骂,那小轿车的车主是一个很实诚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挺干练的,不管出租司机怎么谩骂,他都和颜悦色的道歉解释,原来他刚才也是为了避开一辆车才撞上我们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轿车车主也很豁达的说赔钱,出租车司机也没处处不饶人。轿车车主走过来问我们情况如何,我只是脑袋被磕了一下,没有大碍,我们还有事要办,也难得在这种小事上面纠缠不休。
我们说没事后就走了,刚好这里已经离苏秦山住处不远了,干脆直接走过去。说起来那轿车车主为人处世还真不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化了,还让人心里挺舒服的,估计对於他们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这段时间还真倒霉,出个门都要被车撞。”我揉着额头,不满的嘟囔道。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眼镜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貌似这两位司机都和我们没啥关系呀,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眼镜摇头:“没有,所以才问你。”
我顿时满头黑线,用胸有成竹的语气说出疑问句为什么毫无违和感?我让他不要过於多疑,专心赶路。
大约走了五分锺,我们达到了苏秦山生前住过的这栋老旧小区。这次上楼很是顺利,楼梯这些虽然老旧,但不像上次那样压抑的让人窒息。
苏秦山的房间门上贴着一个封条,我拉扯了一下,门便打开了,仔细一看,原来这房门锁都被取掉了,进来屋内,原本不大的房间却显得异常空旷,仅存的一张桌子和几张沙发以及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都被搬走了。只有一个和墙镶在一起的柜子没有搬走,其他啥都没了。
看着这副凄凄凉凉的场面,我忍不住鼻子发酸。音音母子两的死去让苏秦山在医院待了两年,出来后不到一个月已然身死,或许他年轻之时也是那个圈子的佼楚人物,最后也只是这样凄惨的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甘心呢?
苏秦山家里面多半是没其他人了,不然他的房子家具这些不会被收走。我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眼镜也不擅长安慰人,他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收拾好心情,我让眼镜在外面找找看,我去里面几个屋子里看下。
就连床架子都被搬走了,一个主卧,一个次卧,皆是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四面墙了。不过我还是细心的查看着,墙上还余有一点挂饰什么的,我都一一翻看着,没发现什么。次卧也是如出一撤,我想就算有什么估计都被搬走了,我实在没有料到这点,看来来晚了。
最后我连厕所都没有放过,任何有缝隙的地方我都没有放过,甚至蓄水器的盖子我都揭开看了看。正在我特别无奈的时候,外面的眼镜叫了一声我的名字。